第79章 孟&周(9 / 11)
上还穿着浅色吊带礼服,妆掉了大半,就那么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
孟仪木然看去盘子里,没会儿,咽下最后一口,余剩的都倒掉。
洗盘子时,他让她放着就行。
她没听。
他又问她吃饱没有,怎么不高兴。
她还是不回。
仿佛终于逼得周闻景最后一丝耐心耗尽,跨步走近,扯她上楼,进卧房,摔门,将她压抵门板。她也不挣扎,垂眸,双手的水渍在衣服上抹干,耳边声音冲进来,重复地斥问她这幅脸色。
得不到半字的回应,憋闷化作了恶狠狠吻下的力道,孟仪还是一如往常地回应,随后,没一丝情绪波澜地融化在他赋予的热潮里。
迷离时,天花板上高挂的吊灯在视野中悠悠晃晃,恍恍惚惚,暖光,她伏靠在他肩头,瞠眼向上盯着,却几近刺痛,痛出泪来。
温热液体滴滑到宽阔脊背,他竟被烫得顿然一震,跪坐床上,以拥抱的姿势静止了。
“周闻景。”孟仪听见自己叫出这个名字。
他嗯得很小声,手当真抱了上来,抚慰般,轻揉她后背。
再出声,下定什么决心,孟仪长叹一口气,笑声微微苦涩:“我其实从小就很硬气,万事都要争它个独特,心里头有一股劲儿,就是要比谁都厉害,管他人低看一眼,管这条路崎岖难行。不幸挫折是必然的,我始终觉得,蹚平了,走下去就是好结果,为此付出多少都没关系。”
嗓子一片干涸,如枯槁朽败的树,发声艰难,她仍旧要说,忍着疼痛将自己剖析,最不为人知的内里撕开来,无所谓血淋淋。
“我总习惯把事情想得乐观,一直活得挺励志,可人哪有方方面面都无坚不摧,我也逃不过左支右绌,力不从心的时候。有一段失败得不能再失败的婚姻,常被人谈起作反面教材,我几次无用地痛恨不平。”
孟仪颤巍巍抬起手,也轻搭在他背上,摸到湿润,心脏又开始抖,身子也颤,几欲窒息地颤,他很用力地在抱紧她,却还是颤个不停。
“你瞧,打了半辈子漂亮成绩,叫人提起,竟会是以‘啊,那个花花公子的老婆’为题笑谈。”
眼睛疼得厉害,视线看不清任何,热泪不受控制地砸下去,洇湿一片,孟仪试图给他蹭干净,越抹越多,索性松了全身气力,不管不顾地抽泣,“倒是离婚了,可又改变了什么?噢,也变了,大家开始会说‘那个啊,周老板的新女人’。”
周闻景眉心蹙得紧,欲开口说些话。
以后再不带她去这种场合?
谁敢乱讲就拔了谁的舌头?
说什么都好。
只要不哭什么都好。
“我思考过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