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番外二（4 / 9）

寻的生辰贺礼。

突如其来的心悸让言霁浑身颤抖，他捂着心口，极度痛苦地跌坐在碎玉遍布的地上，另一只手掌撑在地面，攥着锋利的碎片，深深刺进掌心。

他从痛苦中感受到了欢愉。

顾弄潮步履糅乱，踩着碎玉快步过来紧紧拥抱住言霁，小心地将他的手掌松开，用很轻柔的声音安抚道：“没事，没事了。”

带处理完言霁手上的伤口，照顾他睡下后，顾弄潮走出房间，对跟在身边的侍卫梅无香道：“他不喜欢碧玉，明日换别的。”

其实并不是不喜欢碧玉。

要说这些事，并不能让顾弄潮对言霁动怒，他对言霁的纵容已经超过了任何人的想象，甚至快到毫无底线。

但也只是快到，顾弄潮有他自己坚守的信念。

而言霁侵犯了最后这层底线，顾弄潮再做不到无动于衷。言霁万不该，跟柔然的暗探走得那么进，甚至还差点泄露了边防部署。

将醉醺醺的皇帝从飞鹤楼找回来后，顾弄潮将他重重摔到软塌上，眼中血丝赤红：“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他给他最后辩驳的机会。

言霁同样是骄傲得不肯低头的人，虽然其中有些隐情，但却执拗地不愿解释，直视顾弄潮的双眼，语气轻嘲：“有什么好解释的？”

“从你怀疑朕的那一刻，你就已经给朕判了刑。”

言霁刻意激他，想叫这个从来面不改色的皇叔，也染上愤怒的情绪，这般清风霁月的人，或是被愤怒吞食理智，会变成什么样？

他好奇，想看看。

“你认为只要坐在皇位上的人依然姓言，你就不叫谋朝篡位，就不等于违祖宗规定了么？”

他抬起身，纤细无暇的手指揪着顾弄潮的衣襟拉向自己，勾唇哂笑：“你依然是个乱臣贼子！”

余下的话没能说出口，就被顾弄潮以唇堵住了嘴，言霁愕然瞪大了眼，瞳孔惊颤，一时觉得顾弄潮疯了。

他的初吻回想起来率先冒出的便是那一口的血腥之气。

血气激得言霁想堕落，想拉着高高在上的顾弄潮一起堕落。

他受不了自己坠落了神坛，而神坛上站着另一个俯瞰他滚在烂泥里的人。

从夜深到昼夜替换之时，言霁难得没上早朝。

于此，他换来了自己在政务上的决策权，心里的欲望得到了短暂的平息。

哪怕明知此事荒唐，有违人伦。

但言霁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