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番外二（3 / 9）

，每当发现朝臣们根本不听自己的话，只以顾弄潮马首是瞻，言霁便会疯狂摔东西。

情绪就像一座即将爆发，但被生生压抑着的火山。

言霁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

其实，顾弄潮已经对他足够好，每当他的提议被驳回，顾弄潮都会耐心告诉他为什么这样做不行，他好像是真的想在他还没有能力接受大崇时，将他教导成一个合格的皇帝。

可是言霁看不到这些。

他的眼前好似蒙了一层纱，能看到的只有顾弄潮转身的背影，只要顾弄潮对他的提议说“不行”时的神情。

他陷入了给自己划出的牢笼内，四面八方逼仄无光，找不到解脱之法。

当欲望得不到满足，花朵得不到浇灌，便会开始吞噬他的血肉，扎入他的心脏汲取生长的营养。

言霁从没想过，他会生出刺杀顾弄潮的念头。

匕首脱手而出，顾弄潮冷沉着脸，一手禁锢着他的手腕，一手掐着他的下颌强迫言霁看着自己。

“你想要我死？”顾弄潮问。

明明事实就摆在眼前了，他还多此一问，因为内心抗拒相信眼前所见。

“是。”言霁惨然一笑，“你不死，我就得不到解脱。”

握在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言霁立刻挣脱退开两步拉开距离，抬眸时，他似乎从顾弄潮眼中看到一抹受伤的神色。

处尊居显的摄政王，怎么会受伤？

言霁收回视线，心想他定是眼花了。他开始在心里回顾，为什么这次刺杀会失败，他明明准备好了一切，顾弄潮也并没设防。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因为他在刺过去的时候，迟疑了，手抖了，当时心脏处也生出一股能压下白华咒的疼痛感。

不过一瞬，顾弄潮收起了眼中的锋芒，上前揉了揉言霁的头，像少年时他犯完错一样，道了声：“早点歇息。”

言霁错愕抬头，愣愣地看着顾弄潮远去的背影，他竟并没追究此事。

好像一直以来，顾弄潮都很少对他生气。

之后一切照旧进行，好似那晚的刺杀并没发生过，顾弄潮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唯一改变的，是步太医开始频繁出入他身边。

某日，因为一件小事，言霁再次控制不住自己暴涨的情绪，将摄政王府送来的碧玉琼树雕花盆景给砸碎，等破碎的巨响结束，言霁才稍微清醒些，他愣愣地看着一地残损，莫名的悲伤随之蔓来。

这是顾弄潮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