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5)
宿忆目光幽幽:“你担心我报复华晴啊?”
帐篷离场子有一段距离,人都聚集在那块,没人注意这里。
程洲确实有这个念头,凭她被使唤都能做出那样事,现在又是扇巴掌又是被冻手的,保不准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宿忆昂着头,黑色棉衣帽子的绒毛扫在脸颊上,笑容冷淡:“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程洲不说话,他怎么看了?他就是提醒一句,听不听又关他什么事。
“听不听随便你。”他也没耐心解释什么。
宿忆脸只冷了两秒又低落下去了,声音闷着:“听呗,干嘛口气这么差。”
程洲半信半疑,又觉得她这表现奇怪,但没放心上,只说:“这两天下雨又下雪,雪都松了,别作死往高处去。”
宿忆望着他半晌,片刻后移开视线:“你都特意嘱咐了,怎么也不能不答应啊。”
合着他没说的话是打算做什么是吧。
程洲真是无语了。
他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走了好一段,宿忆那张口不对心的脸却一直挥之不去。
真是……磕到脑子了。
宿忆默默给自己抹好药,用绷带包好。抹药的时候痛得她龇牙咧嘴,一面气愤程洲没良心,一面对华晴恨得牙痒痒。
为防止碰水,她今天晚上连身体都没法儿擦了。好在温度低,三天不洗澡也不会难受。
宿忆吃了一嘴巴风,扭身拉了帐篷帘子躲进去,猜不出华晴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
毕竟她掩藏的那么好,脆生生一个美人儿,怎么也不可能像她这么恶毒背后使坏心眼吧。
人人都真善美,只有她恶毒妇。
宿忆想了半天想了一肚子气,手又疼,又烦躁,打字躺倒在睡袋上,又开始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脑海里就蹦出程洲那场面无表情的脸。
她一个挺子跃起来,愣神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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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洲过去找严开,没看见人,倒是先看见华晴了。旁边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华晴正坐躺椅上,身上盖着棉衣,手上抱着热水袋,膝盖上摊着剧本,一边喝姜茶,一边背台词。
程洲多看了两眼,待遇倒还真挺有差别。
他转头找人,正在摄影机前看片子的是副导演,严开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他捞了旁边经过的一个小哥问。
“严导?不清楚,刚还在呢,你有事找副导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