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5)
“你倒是会想。”程洲淡淡笑了下,也不知道是笑她还是笑自己。
她当然开玩笑,逗人而已。
程洲还没说话她已经揣棉衣兜里了,摸进口袋才想起来,身上这衣服可不是她的,衣服上没香水味,只有洗衣粉的味道。
程洲穿回那件黑夹克,眉峰高,双眸沉,正半侧着脸。
宿忆黑衣服裹了半个身体,下巴拢在绒毛里,搁在膝盖上盯着程洲:“你给我拿的衣服?”
他拿出药膏看说明,睫毛垂下,还挺长,没回答她。
宿忆缓慢问,一字一句:“你为什么给我拿衣服?”
“怕你冻死。”程洲头都没抬。
“……”看在人家好心帮忙的份上不计较,她问:“那你怎么拿自己,不拿我的?”
“你衣服在哪?”
宿忆不气馁:“早上没看你穿这衣服,你什么时候穿的?”
程洲从说明书里抬头,笑了下:“你想什么?”
宿忆盯他半天:“没想什么。”
程洲双眼黑且沉,透着笑意,却像在取笑。
宿忆对视半天,熬不住,扭开脸。
“行了。”程洲把脸盆移她面前,“泡会儿吧,然后擦干净,药膏抹好,别再受冻就没事。”
交待完就要起身,宿忆忙问:“你不帮我?”
“剩下的你自己可以,没冻伤。”程洲站起身,盖住大片光线。
宿忆仰头,一点不客气:“我不可以。”
“不可以也没办法。”程洲没管她,“我有事要离开一会儿,你自己处理吧。”
宿忆盯着人:“你去哪儿?”
程洲撩开帘子,觉得好笑了:“你还管我去哪儿?”
“关心你不可以吗?”
程洲低头睨她两眼:“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看她现在这倒霉样好笑是吧。
程洲转身离开。
宿忆抿唇,幽幽盯人走开的背影。
程洲走了没两步,隔了一秒,似乎想到什么,又回过身。
宿忆正拧开管子挤药膏出来呢,见他去而复返,没好脸色:“做什么又回来?”
手还青肿着,没几天是彻底好不了的,衬着黑色棉衣,看着更骇人了。疼倒是其次,如果没上心随便折腾,凭现在的温度,要废掉也是可能。
程洲说:“你这手,再冻几次,不残也要废了,最好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