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6)
步走遍每个角落,浴室门虚掩着,床铺整齐,阳台的藤椅空荡荡。
他拿起她的手机解锁,屏幕干干净净,没有新消息。电话机旁也空空如也,没有留给谁的只言片语。
陆痕钦在她的床沿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顶帽子,茫然无措地看着空荡荡的房子。
房间很静,只有中央空调的风在管道里低低流淌,衬得四下愈发空旷。
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有根无形的线,正顺着神经往紧里绞,钝痛一阵阵漫上来。他蹙紧眉,抬手按住额角,闭着眼缓了许久,喉结才动了动。
她一定是在马道上玩得乐不思蜀了。
得去找她。
太阳这么晒,没有帽子她会难受。
太阳穴的抽痛还未散去,陆痕钦已利落地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夏听婵那只竹编木浆色的包。她的帽子、防晒服、墨镜,一件件被细心放进包里,指
尖掠过布料时,带着不易察觉的焦躁。
走出酒店,陆痕钦即刻拨通了方才马场经理的电话,声音里压着一丝紧绷:“现在有马匹被牵出马场吗?”
“您是说现在?”经理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有三四匹在外,但都在马场范围内训练。”
不是夏听婵。
陆痕钦要了一匹马。
马道两侧的绿植长得正盛,上马后视野陡然开阔,却也更显得天地空茫茫。
陆痕钦骑在马背上,极目远眺,毒辣的日头晒得河面泛着刺目的光。
他的周身像是罩着层无形的屏障,将周遭的一切都隔绝在外,天地宽阔的地方,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里,不知道河流往哪里流,不知道风吹向哪里。
“陆先生,您一个人吗?”经理询问,“需要陪同吗,我们有专业的——”
“不是一个人。”陆痕钦骤然打断,头也不回。
经理的目光在他手中那只明显属于女士的包上顿了顿,立刻识趣地闭了嘴,只道:“那祝您玩得愉快。”
沿河马道一圈足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陆痕钦夹紧马腹径直往前疾驰。风迎面扑来,带着草木与泥土的气息,吹得他不太舒服。
一圈下来,依旧没有见到夏听婵的人影。
陆痕钦单手勒着缰绳,马在原地踏着小步。
他转过头,不知道是第几次看向对岸。
在这里的时候怀抱希望她也许在对面,在对面了又想着或许她已经回到了起点。反复辗转间悬着的心一直被高高吊起。
可是没有啊。
头顶的烈日像团烧红的火,烤得人胸口发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陆痕钦只觉得手中的缰绳忽轻忽重,指尖一松,那绳子便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