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8 / 12)
,但他的名气更多的是从他老父亲那里继承来的现成的成果,很多书城本地人对齐焕新的医术口口相传,世代信仰,只要他打着“齐焕新儿子”的旗号,哪怕是个庸医,一开始也会有人慕名前来。
可齐佩兰呢,她窝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山村,从未对外宣传过自己是齐焕新的女儿,就这么默默无名的,靠自己一个病人一个病人的积累出来的。
齐佩兰一点也不奇怪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石兰省中医界就这么大,“我父亲的名声很响亮,可惜我没学到他的精髓,顶多是照虎画猫罢了。”
“您谦虚了,您用的石头保胎法可是非常精妙的。”
齐佩兰疑惑:“你知道石头保胎法?”
今越笑着点点头,“前不久那名叫李雪梅的病人,她一开始也在我那里看过。”
“我知道石头保胎法,但先容我卖个关子,您又是怎么知道的,方便告知吗?”
“我小时候性子静,父亲看病的时候我随侍左右,一开始是帮他研墨,后来为他抄方,再后来他身体不好了,看不过来的简单的病人都是我在看,他只需要审方之后签字就行。大概十四五岁的时候,有一位妊娠三月余的妇人找他保胎,他用的就是这个办法,当时我问过他,他说叫石头保胎法。”
想到儿时的画面,齐佩兰眼里流露出怀念。
那应该是她最快乐最无忧的日子了,吃穿不愁,能上学认字,还能跟随父亲给人看病,要说唯一的烦恼,就是父亲总看着她叹“可惜”。
一开始她不懂,为什么她身为女子父亲要可惜,明明哥哥会的她都会,她甚至学得比哥哥还好,每次考教功课的时候,她得到的都是老师的褒奖,后来上香出事,她才知道父亲可惜的是什么。
正是因为她是女子,所以有太多束缚,有“名声”要求,稍微行差踏错就万劫不复,出事的时候,为了所谓的名声,她毫无悬念的成了一颗家族的弃子。
不知是否基于这样的“约束”,哪怕她表现得再好,父亲也从未将她当作传承人来培养,教给她的也不是齐家医术的精华。
呵,看病可以,学医可以,但齐氏一族的精华,她还没资格。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齐佩兰只是眸光动了动,看向眼前这个年轻姑娘。
她三十岁不到,沉着、胆大、急智,自己在她这个年纪是什么样?她不记得了,那些年忙着讨生活,只想吃饱,并没时间伤春悲秋。
“难怪。”
齐佩兰挑眉,“难怪什么?”
舒今越可以肯定,齐佩兰并没有看过那本齐焕新的行医手札。
她心里惋惜,没学过齐焕新的精华,她尚且能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