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就这么好骗么(6 / 8)
,他不喜尊尊亲亲这一套。”
裴越失笑,“祖父脾性是有些放浪形骸,当年若非我曾祖父走得早,而我父亲又尚在少年,以他之脾性,怕是一辈子都不愿领家主之位,老人家随心所欲惯了,不爱受约束,规矩礼法这一套,他一向弃若敝履。”
谢礼看着对面神清骨秀的年轻阁老,钦佩道,“所以,裴家家主也只有你担得住。”
裴越笑而不语。
又扯了几句闲话,谢礼方引入正题,“东亭,我漏夜造访,实则是有一事相求。”
裴越早料到他来意,不动声色地问,“相求不敢当,有何事,谢大人直言便是。”
谢礼道,“那我便直说了,你晓得,昨日陛下将肃州军一案交予我,我可是一个头两个大,愁得一宿没睡,今日一早我便去了一趟锦衣卫,被高旭那小子给挡了回来,他以两案不相干为由,拒绝将卷宗调给我,我总不能事事去求陛下出面,显得我无能,我更不想去触这个霉头。如此无处下手。”
“满朝论断案,无人能出东亭之右,东亭可一定要提点一二,教教我这案子该怎么查?”
说完谢礼起身朝裴越一揖,做足姿态。
裴越还了一揖,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人重新落座。
“谢大人特意造访,那裴某也就不卖关子了,敢问谢大人,昨日登闻鼓一敲,满朝文武最慌的是哪位?”
谢礼心突了一下,眼底闪过几缕惊愕,迎上裴越平静幽深的视线,慢慢琢磨起来,“萧镇早已下狱,即便没有这个案子,凭他与北燕勾结偷盗银环已是死罪一条,这案子压在他身上,无非是多一条罪名,……该是不慌的。”
“至于恒……与萧镇一般无二,罪多不压身,即便慌,却也不是最慌的那个。”
“最慌的那个人,”谢礼一针见血,“该是平昌侯王尧。”
“没错。”裴越气定神闲与他分析,“一旦延误军机属实,那么王尧也当问罪。”
“此案一旦兴起,萧镇定会想法子威胁平昌侯王尧,逼得王尧为他奔走,替他卖命。”
“是这个……谢礼长吸一口气,神色凝重,“这个时候的王尧,定是进退两难,萧镇已陷泥潭,若真帮他,恐自己也被拖下水,可若不帮,也不能坐视都察院查到自己头上来。”
裴越慢笑道,“所以,这个时候,谢大人您就得给王尧送去一根救命稻草。”
谢礼猛然一惊,似乎还不太明白裴越的意思,失声道,“东亭何意?请明示。”
裴越慢腾腾抚了抚茶盏,确认茶已放温,小饮一口,这才回道,“谢大人,你试想,整个朝廷,还有谁比王尧更清楚当年的真相呢?这个案子若是你我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