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7)
架到了床上。
伸手再去拿饭盒的时候,樊均先他一步,拿过饭盒放到了桌板上,又看了看旁边的椅子:“坐着。”
“嗯。”邹飏在床边坐下了。
樊均看着他,眉毛不自觉地拧着。
“我妈刚来过是吗?”邹飏问。
樊均没回答,似乎也没听到他的问题。
只是慢慢抬起手,手伸到了他颈侧,在邹飏已经能隐约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时,又慢慢收了回去。
“嗯,来坐了一会儿。”樊均说。
“说什么了吗?”邹飏看了一眼他的手,想要直接抓过去,但还是忍住了。
“没,”樊均说,“吕叔没在,她过来看看。”
“她和吕叔……”邹飏往前倾了倾,准备帮他把饭盒盖子打开。
但手被樊均按住了,摸到他手腕上的绷带时,又像触电似地松了手。
“他俩分了。”樊均单手打开了饭盒盖子,抠下盖子上的勺,低头慢慢吃了一口。
邹飏愣了愣,他能猜得到老妈跟吕叔肯定闹矛盾了,或者说老妈会埋怨吕叔,但直接分了手是他没想到的。
“为……什么?”他问。
“觉得你受伤都是因为她吧,”樊均盯着勺子里的粥,“从错的第一步回头。”
邹飏沉默了。
这句话让他突然有些害怕。
以老妈的语言风格和表达,她不会跟樊均说出这样的话。
这句话是樊均说的。
粥很香。
这段时间大部分时间里,樊均吃的都是医院的营养餐,清淡到连盐都不怎么放。
他一直也没什么感觉,有没有味道,好吃不好吃,都吃下去而已。
这张病床就是他的感知的全部范围,昏暗中没有声响,也没有疼痛,更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今天这两口粥下去,总算有了味觉。
这一点点鲜香,慢慢浸润,打开了身体的沉闷。
他开始疼。
头,肩膀,胸口,胳膊,背……那些跳动着的锋利的刺痛,还有身体里的某些钝痛。
邹飏沉默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色比半个月之前好一些了。
之前他去做检查的时候,逼着吕泽推着他的轮椅“经过”了一次邹飏的病房。
虚掩的门缝里只能一晃而过看到邹飏苍白的脸,还有床边带血的管子。
严格来说,邹飏没有他伤得重。
但邹飏本不该受伤,一点都不应该。
他才应该是那天樊刚手下唯一受伤甚至死去的人。
“樊均。”邹飏开口叫了他一声。
“嗯。”樊均应着。
“我妈知道了,我……”邹飏说,“昏迷的时候应该是说了点儿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