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这种哄法不错(1 / 6)
天彻底变黑,气温低得像被扒光了衣服关在冰窖里。
没太阳,周围也没植物和树木,确定不了具体方向。两人朝着车离开的方向走,黄沙厚土,每走一步都吃力,比长跑还难捱。
周旋出一身汗,觉得热,汗水很快被蒸发,比之前还冷。
周旋惦记白行樾的伤势:“先歇一会吧。”
白行樾说:“现在歇会更冷。”他裹紧她的衣领,牵住她的手,“再坚持一会儿。这处是风口,等翻过去,就没那么冷了。”
周旋只好继续前行。
阴天,没有星星,夜晚的荒漠伸手不见五指,勉强看清眼前的路。
周旋踩在他踩过的地方,一步步跋涉,沙子湿漉漉的,黏着脚底,想粘了块口香糖。
白行樾问:“害怕么?”
周旋摇摇头:“有你在,怎么可能走不出去。”
“你倒对我挺有信心。”
夜色沉沉,静得出奇,身体累到麻木,但心脏不是空的。
周旋想了想说:“如果我刚才不回去找你,你打算怎么抽身?”
白行樾说:“没打算,反正死不了。”
“我还以为,你会走一步看十步。”
“之前是,但这次没考虑那么多。想着把你送走就行。”
白行樾讲话一般只表三分意,很少像这样推心置腹。这份量比预想中重,周旋喉咙发涩,突然不知道该回馈点什么。
白行樾捏了下她的手:“走都走了,为什么回来?”
周旋和他十指相扣:“我想着,多少能帮你分担点,起码不会让情况变太糟。”
“那群人但凡长点脑子,发现你说谎了,情况只会更糟。”
周旋确实心有余悸,但她当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此刻明明自顾不暇,周旋却无端有点想笑:“说明我们运气不错,还没倒霉到家。”
白行樾没说什么,领她下坡,走向离风口最远的那处沙丘。
又走了不到两公里,周旋渐渐疲软,四肢僵硬,眼前直冒金星。她掐了下手心的软肉,强打起精神,和白行樾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转移注意力。
周旋说:“你在国外那几年,有过这种时候吗?”
白行樾说:“哪种时候?”
“很危险,威胁到生命。”
“有过。”白行樾说,“在伦敦遇过持枪抢劫;假期去非洲,赶上动物迁徙,被落单的角马咬掉一块肉,失血太多,差点儿死了。”
“那后来是怎么得救的?”
“护卫队正好路过。”
周旋想起,他腰腹的位置有道很深的疤,做的时候她能摸到,微微凸起,柔软,发烫。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东拉西扯聊了一会,周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