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脸皮儿这么薄,还敢学旁……(5 / 11)
蜗牛,默默缩回壳子里。知晓皇帝会包容自己,便得意忘形地撒欢儿,这可是侍奉君王的大忌。
“大总管同奴婢说了,您曾经救过奴婢的事儿。”尚盈盈慢吞吞地说着,跪到晏绪礼身侧,替他取下束发金冠。
晏绪礼沉肩松泛筋骨,闻言轻嘶一声,似乎不满来寿多嘴饶舌。
满腔子感激不知从何说起,尚盈盈捧着金冠,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便在那上头留下了清浅指印,又忙用袖子抹去。
尚盈盈犹豫再三,终于干巴巴地说道:
“您真是位好主子。”
晏绪礼等了半晌,只听尚盈盈憋出这么一句,便禁不住失笑质问:
“这就没了?”
尚盈盈本就不擅追昔,偏又挨了逼迫,便只好转而谈今:“奴婢还明白,做人应当知恩图报。万岁爷也该将此事早早告诉奴婢的……”
“就算朕告诉你,你又能如何?”晏绪礼扬眉打断,一针见血。
晏绪礼本意是不欲尚盈盈报答,哪知这夜半更阑,真叫人逢魔中邪。
尚盈盈听罢此语,竟像受了蛊惑,神情愣怔地探出指腹,轻轻挨蹭着晏绪礼腰际,无声回答了她能做什么。
眼见她还要不知死活地往下游弋,晏绪礼眸色一暗,猛地拂开尚盈盈手指。
在尚盈盈惊惶清浅的呼吸声中,晏绪礼侧身掩饰情动,躬腰缓了好半晌。忍字头上一把刀,当真是憋得发疼。
尚盈盈委坐在榻上,此刻如梦初醒,赶忙轻唤一声“万岁爷”。又隐约知道自己闯了祸,狐狸眼里暗藏情怯,唯有唇色红得昭彰。
此刻叫烛影摇着,倒像旧箱箧里翻出来的半阕艳词。艳是艳的,总归洇着些褪了色的惘然。
见尚盈盈这副情状,晏绪礼便知她只是一时晃神儿,就胆儿肥地来撩拨他。实则心里还懵里懵懂的,压根儿就不曾思量清楚。
做事如此不计后果,就该让她明日一早悔不当初。
晏绪礼额筋直跳,见尚盈盈悄悄往榻角躲,气恨得一把将她拽来身前:
“方才只骂了那腌臜泼才,没顾得上骂你?”
“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晏绪礼怒气沉沉地质问,一巴掌掴向尚盈盈身后,却在要贴上她臀侧时,将掌心换成了手背。
饶是如此,尚盈盈脸上也瞬间热烧烧的,惊颤地往后缩躲,小声叫唤:“万岁爷开恩,饶了奴婢吧……”
左右罗汉榻上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尚盈盈又躲不远。晏绪礼没使力制着她,纵由她逃脱桎梏。
撒罢了火气,总得把道理讲清楚。
晏绪礼暗自平复了一会儿,耐着脾性儿说道:“你以为朕救下你,是看上你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