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毫不留情兴元帝(4 / 7)
,还得先给镇南王赔礼。
兴元帝躺在行军床上,重重的喘了两息,后道:“朕——朕的过错,朕愧对镇南王对朕的扶持,朕当下罪已诏。”
柳烟黛已经没有那么好骗了,她瞧着虽然没那么生气了,但是也不曾答他的话,因为柳烟黛知道,兴元帝不是真的知道错了。
他就是因为喜欢她,才不敢再说那些话了而已,但他心里还是那么想的。
她知道他这个人聪明,狡诈,心狠,多疑,她也知道她不能和他相斗,所以所以柳烟黛没搭理他,只是手脚动作更快了些,等她忙完这些,她就要出去,兴元帝如何,她不想过多沾染。
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兴元帝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思。
兴元帝太敏锐,旁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把心思绕出三十里,他知道,他说这些话柳烟黛根本不信。
焦躁在胸膛之间蔓延,转瞬间变塞满了他的头颅,他躺在行军床上,看着忙碌的柳烟黛,只觉得一团火在心底里燃烧。
他的骨头被烧的噼里啪啦响,他的血肉被烤干,他想要问一问,他到底该说什么,才能让柳烟黛满意?
这太难了,他从不曾去这样细致的想另一个人的想法,他也从不曾这样来揣测别人的念头,他当上位者太久了,当他突然调换一个方向去看柳烟黛的时候,他除了捶二弟和赔礼以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他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做什么她都不要!
她什么都不要,不要他的权势,不要他的金银,也不要他!
也不要他!
他的身体里有无数咆哮在回响,可是他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他躺在这里,像是一个封锁上的皮囊,里面的所有情绪排山倒海一样的撞,但他的皮囊依旧静静地躺在这里,像是在走钢丝一样,细细的想着他即将说出口的每一句话。
等柳烟黛收拾好东西,即将起身离开的时候,柳烟黛听见兴元帝躺在行军床上,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朕真的知道错了。”
柳烟黛没搭理他,起身拿着药匣子从帐篷里行出去。
她一点都不会相信他,他现在的所有弱势,可怜,都是他假装出来的,只要她相信了,就会踏入到一个深而又深,几乎看不见底的大坑之中。
她会摔死的。
柳烟黛摔过一次,所以绝对不要重蹈覆辙,她头都不回的离去,并不知道被她扔掷脑后的人用什么样的目光盯着她。
——
撩开帐篷帘子行出去,帐篷外微风拂面。
夜幕四合,头顶上星月悬挂,偶尔能见到大朵大朵的暗色的云漂浮在月亮四周。
彼时已经是夜间,少了太阳炽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