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3 / 4)
到底在想什么?”
褚青绾再意识不到自己猜错了胥砚恒的意思,她就是不需要再在宫中待下去了,她啪叽一下捂住脸,赧得面红耳赤,绯色一路染到了衣襟里,她不敢见人,磕磕绊绊道:“谁让皇上说那么叫人误会的话。”
胥砚恒沉默片刻,他诚恳地给出评价,考虑到某人有时的薄脸皮,他换了一个词:“智者见智。”
自然也淫者见淫。
褚青绾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坚决不许他再说下去,她臊得双眸都红了,胥砚恒有一种预感,他再说下去,许是她能直接哭出来。
胥砚恒难得良心发作一次,他轻颔首,示意女子松手。
她松倒是松了,但整个脑袋都埋入他怀中,看样子是真的没脸见人了,胥砚恒不动声色地淡淡道:“这处只有你我二人,言语之间再是孟浪也不过闺房之乐。”
他一直持笔,手背微凉,掌心轻抚了抚女子的脸,艰难起到降温作用。
许久,她终于肯抬起头,双眸湿润润的,她闷声要求:“不许再笑话嫔妾。”
胥砚恒轻勾唇:“小的岂敢笑话瑾婕妤。”
他说得平静从容,叫褚青绾终于重新自在起来,她低声问:“所以,皇上刚才让嫔妾看软塌是何意?”
闹了一通,她的发丝衣裳都有点凌乱,胥砚恒替她拢了拢青丝,语气不轻不重地砸响在她耳边:“你待在朕旁边,朕无心办公。”
他将她搅得他心神不宁一事说得好轻描淡写,褚青绾忍不住地眼眸轻颤,然而,那人已经收回了手,他淡淡道:“距离围场还有一段时间,休息去吧。”
褚青绾走到软塌旁,心有所感地回眸,他倚靠在位置上,正在看向她。
于是,四目相视,莫名的情绪就像潮湿雨天的青苔那般,缓慢攀爬蔓延,说不出的痒意在一刻涌入四肢百骸。
有人移开了视线。
褚青绾卧在软塌上,她轻呼出了一口气,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胥砚恒年长她十岁,论阅历、论眼界,他都在她之上。
她往日再腹诽胥砚恒的薄情和厚颜,她都从未否认过,他许是经历过太多,于是,他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足够从容,怒不可遏和欢喜高兴都仿佛只是情绪需要。
他站得太高,也过于从容,让褚青绾有时候不禁怀疑,她那点心机手段在他眼中是否只是班门弄斧?
銮驾内气氛一时有些安静,但不会叫人觉得坐立难安。
许久,有人出声,闷闷的,轻轻地:“待今年落雪时,皇上再陪嫔妾去赏梅吧?”
她软声抱怨:“去年被人破坏了兴致,嫔妾都没有玩得尽兴。”
胥砚恒抬起了头,他已经不记得当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