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13)
蒋宝缇的手一直在抖,她太害怕了,害怕听到一些她不想听到的。
“妈咪她……现在好点了吗,医生怎么说,会不会有后遗症,你今天去看过她吗,她……”
齐文周知道她会着急,他急忙安抚:“已经没事了,喝了一碗安神汤,刚睡下。”
他欲言又止:“其实你走后,她们就经常来……刺激阿姨,说一些你再也不会回来的话,你也知道,你对阿姨来说很重要,已经是她最后的精神支柱了。”
就像蒋宝缇说的那样,她出生在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庭里。
所有人都是围绕父亲在生活。
豪门都是这样,地位最高的上位者,处于权力中心。
其他人都像菟丝花,攀附他生活。
与其说蒋宝缇善于左右逢源,倒不如说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和妈咪一起。
包括她被送往国外留学。
她甚至没办法在毕业之前回去。
电话挂断之后,蒋宝缇哭了很久。刚才的困意早没了。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
这是宗钧行的总统套房,他的房间在隔壁。
宗钧行很少和她一起睡,他们的房间一直都是分开的。
当然,偶尔蒋宝缇被他做到睡死过去时,宗钧行会心软留下来陪她一起,或是抱着她去自己的房间休息。
他对她很温柔,但也若即若离。
那种久违的空虚和不安再次席卷而来。
她知道此刻的套房只有她一个人,甚至这一层楼都只有她一个。
早在两个小时前,宗钧行就洗好澡换了衣服出门。
他的身体似乎早就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以及日夜颠倒的时差。
蒋宝缇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早已进化掉了睡眠。
——她很少看到他有疲乏的时候。
想要拥有独一无二的父爱已经成为一种执念,可能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爹地的注意。
她只是在渴望一种认同和偏爱。
人总是会被并不顺遂的童年困住一生。
择偶观也开始发生变化。
她喜欢强大的,喜欢擅于掌控和引导的,喜欢能带给她安全感的。
因为这些她都不曾拥有。
然后她就想到了宗钧行。
同时满足这几点的只有他了。
而在最无助的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他。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