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IF线《假如皇帝微强制爱》(2 / 5)
苻煌在软榻上坐下,伸手将那奏匣打开。
里头装的竟然不是奏折,而是一堆信件,都是洒金笺的信纸。
是他给苻煌写的信。
苻煌走之前,苻晔要献身给他,临别之际,更是主动拥抱他,眼中似乎情深意笃,他却不敢相信,只觉得生死之前,苻晔这样良善之人,做此举一点也不奇怪。他从前百般欺辱他,他内心的痛苦抗拒不是装的。
所以即便苻晔一封封信写来,信中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看着信,也是不敢信的。
但是,苻晔写的实在太多了。
有些内容,也实在叫他迷惑心动。
苻煌说:“内监说,我不在这些时日,你常穿我的衣裳?”
苻晔脸色瞬间通红,低下头来。
秦内监什么时候跟他说了这个!
“是么?”苻煌问他。
他又握住腰上垂着的黑玉牌,此刻也说不上是羞耻更多,还是冲动更多,说:“是。”
苻煌看向他的手,素白的手,捏着他送他的黑玉牌。
倒像是捏着他的心。
苻煌递给他一封信,说:“念给我听。”
苻晔接在手里。
这是他给苻煌写的第一封信。
写的很官方。
只有他自己知道里头的忧虑,因此写的也有些啰嗦。最开始还只是将各地奏折总结呈报给苻煌知道,又问大军近况,军中医药状况,再后来便是询问苻煌身体,并要随军太医将苻煌脉案一并寄来。
他要他读,他便读。
如此读完一封,苻煌又递给他一封。
类似的内容,只在最后问圣体如何,头疾如何,军医有没有按时为他针灸治疗。
此后他每日都要嘱咐一句。
他在读自己的心。
其中有几封是同一日寄出去的。那时候他收到奏报,前线大捷,可是苻煌却受了箭伤,太医脉案里写的很详细,说伤口【既深且阔,恐招邪毒入侵,需悉心调治】。
在古代这样的伤口稍不注意便有性命之虞,他心里很急,千叮万嘱,但觉得苻煌肯定不会按太医的要求休养,因此特意写了一封所谓的私人信件给苻煌。
苻晔读到此处停下来了。
苻煌说:“继续读。”
苻晔写的时候过于情急,当时实在太担心苻煌了,根本睡不着觉,情思极苦,写信的时候哪还有太多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