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5)
转眼来到十月下旬,溪县的天气彻底与夏天告别。
沈祝山出院时穿一件短体血,出来后冷风一吹,冻得打了个哆嗦。
沈祝山起早贪黑不分白天黑夜地干,挣到的一千多块钱的血汗钱,到出院的时候不仅没剩分毫,还倒欠了徐承一百块买饭钱。
不过虽然气闷归气闷,也不是没好事,沈祝山出院试探性地潜伏回家,发现家里虽然一片狼藉,但是沈显海这个最狼藉的不在了。
这回倒是稀罕,沈显海竟然在没拿到钱这么短的时间里时候就走了,按照以往惯例,少不得得磨个十天半月的,沈祝山一边纳闷,一边用一只手把地上碎了的东西扫了扫。
有些东西不方便收拾,他就干脆放下不管了,等另一手好利索了再去收拾。
他不爱干一些自讨苦吃的事,虽然条件艰难,沈祝山还是在以最大的可能善待自己。
沈祝山重回学校,发现与他隔着一个过道的孔洵座位竟然空着,早读下课铃都打了还没来。
沈祝山忍不住扭头问他同桌苟袁:“孔洵呢?”
苟袁没好气地说:“谁知道啊,好几天没来了。”
沈祝山没看清楚,苟袁是不是在说话时翻了个白眼,他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座位,收回了视线。
沈祝山想到那天之后,孔洵就没有再来医院看望自己了,虽然孔洵很不懂礼数看望病人空着手来,并且还搞了一些小破坏,踩到了沈祝山的花,但是沈祝山又莫名想到孔洵那天走时,很失魂落魄的背影。
心思很不敏感的沈祝山尝试揣测了一下,心思异于常人的孔洵。
难道是太过失望以至于生气了?
沈祝山真是有些搞不懂了,做什么和徐承和他之间二选一留下来,帮沈祝山丢垃圾喊医生量体温的活吗?干活而已,这也要抢个一二?
孔洵竟然连这也要计较,沈祝山觉得正常兄弟都不会计较,苟袁和赵临丰谁都不会为徐承帮忙丢了沈祝山吃饭剩的饭盒而争抢到生闷气的程度。
想一想他觉得很不可思议,而后沈祝山又有点儿脸颊发热了,他感觉孔洵真的有点太超过了,就算是沈祝山自己做事很周到,很会做人,为人处事几乎挑不出来毛病,但是这也有点过分崇拜了。
沈祝山这样想完,不知怎么把自己安抚好了,对孔洵任性的行为消气了,甚至决定也可以哄一哄孔洵了,不是说道歉或者什么,因为沈祝山也没错,主要孔洵是他们几个里面年龄最小最不懂事的,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