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忍痛(2 / 7)
落地,轻轻冷吸一口气。
注意到叶洗砚在看她后,千岱兰紧皱的眉又舒展开,灰色运动鞋中,特意穿了白袜子的脚趾用力蜷缩了一下,又慢慢张开。
千岱兰仍旧是朴素至极的浅灰色T恤,印着黑色简单线描的一只猫,正无辜地端坐,背后尾巴悄悄竖起,静待捕猎时刻,蓄势待发;下面是淡粉色的一条运动长裤——只是,右脚颇有些不自然。
千岱兰笑:“走啦,哥哥,我请你吃饭。”
叶洗砚视线从她那不自然的右脚上移开,落在她笑容满满的一张脸上。
“好。”
千岱兰邀请他去吃的小餐厅,就是上一次殷慎言请她的那家。
店面不大,挤挤压压地摆了十张桌子,留出仅可一人通行的狭窄小路。没有包间,也没有漂亮的字画做装饰,墙粉刷成一种欲盖弥彰的白,休闲衬衫配西裤的叶洗砚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他环顾四周,看到千岱兰已经选了个靠玻璃窗的位置,正笑着向他招手。
“今天我请客,”千岱兰说,“菜也要我点吧?我请你吃正宗的辽菜。”
叶洗砚笑着说好。
千岱兰点菜的时候,叶洗砚伸手,想去拿桌上一次性塑料盒子里的纸巾,又在看到那不甚干净的纸巾盒时微微蹙眉。
最终,他还是无声地从口袋中取出随身携带的湿纸巾,仔细擦拭了整张桌子。
千岱兰点了三个菜。
烧牛肉,焦溜虾段,一个炒毛豆。
特意告诉厨师,这里有人对花生过敏,千万别用花生油——用另一个锅。
“我们东北可不只是锅包肉地三鲜小鸡炖蘑菇,”千岱兰要了热水,手脚麻利地开始烫一次性餐具——她觉察到叶洗砚的洁癖,意识到他绝不会用公共的碗筷,便取了一次的碗筷,用滚烫的水仔细烫了遍,她告诉叶洗砚,“厨师以前在沈阳的鹿鸣春学的手艺,可好了——对了,哥哥,你要吃几碗米饭?”
叶洗砚温和地说:“我晚上少吃碳水,半碗就够了。”
千岱兰不太明白“碳水”什么意思,什么碳什么水?但不妨碍她的理解,告诉厨师,两碗米饭,一份小一份大。
叶洗砚吃的米饭果然不多,那一小碗,他也只吃了一半。菜吃得不少,千岱兰留意,确定他饭量和去年相当。
他也夸赞了牛肉和虾做得好吃,寒暄间,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近况,生活,工作,这些绕不开的问题。
叶洗砚自己没多谈,只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