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1 / 5)
“卿卿,卿卿……”
冰凉的长发拂过?裴宴卿的锁骨,柏奚的吻不断轻柔地落在她脸颊和颈项交界的地?方,时而擦过?耳朵,短暂地?停留吮吻。
裴宴卿耳边是她的一声声软语,和情不自禁。
整个人又被她圈在怀里,细心温存。
耳廓再一次传来湿润的触感,女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身体无力前倾,越发深陷进她怀抱,抬手紧紧扣住柏奚的肩膀,轻微地?泛出?骨节。
“柏奚。”她咬唇轻轻催促,滚烫的脸颊埋进她的颈窝。
年?轻女人将她从玄关托下来,打横抱起,迈步走?向一楼的卧室。
比起紧张刺激的门边,她更愿意选择宽敞舒适的大床——在裴宴卿没有特?别?要求的情况下。
裴宴卿现在哪有心思提半分要求。
她被放置在柔软的蚕丝被面上,柏奚随之覆了上来。
卧室开了一盏明亮的灯,柏奚抬手抚上女人的脸,深深地?看进去,好像许久没有好好看过?她,又像是倒计时开始前争取的分秒。
她的目光充满爱意,如果爱也有形体的话,裴宴卿毫不怀疑她早已被她紧紧包裹。
没有人看到柏奚的眼神会怀疑她的爱有瑕疵,世上最纯净的水晶,最稀有的宝石都不如她的爱意纯粹珍贵。
三年?以前,裴宴卿料不到有朝一日柏奚会这样?爱她,她甚至做好了柏奚一生至多对她有喜欢的情愫,哪怕永远不爱。
可?这颗称得?上她强扭下来的瓜,最终结出?了甘甜的果实?。
非但没有随时间而褪色,反而越来越浓烈。
假如爱有斤两,将她们各自的爱放在天平的两端称量,或许她都逊色柏奚一筹。
她依旧不喜社交,沉默寡言,不以真心示人,她是裴宴卿生命的不可?或缺,裴宴卿却?是她的全部?。
和裴宴卿在一起的三年?,是她人生的厚度,但先前的二十年?在她年?轻的生命中实?在太长,生长出?来的这份崭新的爱不可?以也不能抵消。
裴宴卿就像上帝给她造的一场梦,梦快醒了,她要面对现实?了,她做不到,不想听,更不愿意让裴宴卿看见那个她,那个在十六岁那年?发现真相锁在房间痛哭的自己,以及……那段连自己都不敢再去回想数度令她噩梦缠身的记忆。
柏奚突然惊醒了,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凌晨三点。
心脏狂跳,四肢冰凉,伸手一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