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4 / 4)
胸口,最后落在如花瓣铺散开来的衣裙上。
虽只是一句带过,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那夜的记忆太过深刻,他至今仍记得,触碰何处时萧窈的反应会更为强烈些,也记得被取悦时,她那些破碎的喘息。
这话题有些危险,萧窈下意识想要岔开,干巴巴道:“我前几日想寻前朝卫大家的山海经注,学宫藏书楼未见。师父说他曾有一册手抄本,只可惜未曾带来建邺,又说原书应当藏于你家……”
崔循稍一思忖,颔首道:“明日令人送予你。”
萧窈点点头,正犹豫着该再问些什么,却只听他忽而问道:“你时常去藏书楼?”
萧窈满是疑惑地看向他。
崔循也知道自己问得太过突兀,低声解释:“近日来学宫,听闻你对管越溪照拂颇多。”
萧窈:“……”
她翻了个白眼:“分明是谢晖那些个士族子弟看不惯管越溪,总是变着花样地折腾、为难他,我看不过眼,便找了个由头叫他帮我抄书。如此一来,他有名正言顺的差使,也能静下心好好钻研求学,不必在那些琐事上浪费心力。”
萧窈自问行事坦荡,而今说起此事也理直气壮,只是因带着些对谢晖等人的厌恶,便显得有些不耐烦。
崔循抽出她发上摇摇欲坠的玉簪,看着青丝如流水般倾泄而下,语气微妙道:“你可怜他。”
萧窈猝不及防,看着铺散半身的头发,没好气道:“那也是因为他确实不易。”
崔循缄默不语。
“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萧窈反手攥着他的手腕,却没能夺回玉簪,无奈地叹了口气,“难不成从今往后,我不同任何男子多说一句话,才能如你的意?”
崔循喉结微动,只觉萧窈所说的假设颇具吸引力,最好不单单是男子,如阳羡长公主这样被她爱重的女郎也不要有。
可事实并非如此。
在萧窈心中,有太多人、太多事比他更为重要,总是令他难以心安。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吓到萧窈。
他以指为梳,将她散开的长发拢起,用那根白玉簪重新绾起,缓缓道:“萧窈,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