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4 / 7)
薄的,缀着明亮的光。
一件件五花八门的首饰在宁一鹤眼前被拧了起来,他麻木了,一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在他眼前不停地幻化交织,他浑浑噩噩的,不知置身何处。
午时的热浪腾腾涌进来,松鹤堂内安静如斯,唯有首饰被翻动的细碎声响,时不时叩动人的心弦。
如月将所有属于宁晏的物件归于布囊里,挺直腰身,眼眶里漫着湿气与燕翎道,
“主子,都收好了。”
燕翎脸色是极不好看的,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他一直在观察身边的妻子,宁晏过于平静了,平静到仿佛她只是一个看客,这让燕翎越发难过,他牵了牵她冰凉的手,问道,“岳母的牌位你打算如何处置?”
宁晏沉静的眸子倏忽一动,慢慢聚起疏离与冷淡,看着宁一鹤,“和离吧,我想我母亲生前最遗憾的事,该是没能与你要一纸和离书,我把她牌位挪开,从此我们母女与宁家再无瓜葛。”
坐在上方的老太太听了这话,猛地抬起眼,胸闷气短喝了一声,“胡闹…”因心神大受打击,这会儿人已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她捂着胸口,艰难道,“燕翎,国公爷与我们老爷子的交情,你是知晓的,宁晏这般做,便是背信弃义,她前脚利用宁家得了这门好婚事,转背就彻底丢开,她不要脸,你也由着她胡来?”
燕翎视线慢腾腾转过来,“老太太是要与我讲道理吗?”
老太太被他瞧得心头发怵,哽了一下,“难道不该讲道理吗?”
燕翎笑了,一个极少笑的人,笑起来竟是有几分潋滟,这一抹潋滟又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刀削般的寡淡,
“老太太,若是旁人与我讲理,我是最讲理的人,若是旁人不讲理,我便是最不讲理的人,当年老爷子进京赶考,差点病死路边,是穆家老爷子将他救下,再给与重金助考,老爷子高中后决心与穆家结亲,穆家将唯一的宝贝女儿送来京城,再附以一大笔嫁妆,岳母刚嫁过来时,给你们每人添了多少家财,你们心知肚明,可你们是怎么对她的?”
“一面趾高气昂瞧不起她商户女的身份,一面贪婪地享受她带来的好处,”
“当初蛮不讲理欺负稚儿弱母,现在妄图与我讲道理?”
老太太被堵得喘气不匀。
“再说回燕家与宁家的婚事,其中是何缘故,老太太不如等老爷子回来,细问个明白?”
宁晏微微疑惑看着燕翎,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宁一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