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3 / 6)
谢文玲红着眼道,“他见一个爱一个,我都抬不过来。”
媳妇们个个长吁短叹,
“这日子换我,我可过不下去。”
“长姐,嫁妆是你的,就不能捏在自个儿手里吗?”
谢文玲捧着绢帕拭泪,“他抢呀,他晓得我柜子香奁在哪里,不给他便闹,我是一日安生日子都过不上。”
沈瑶实在听不下去了,“狗男人,你不治治他不成。”
话落,屋子里人都静了下来,大家都怔怔看着她。
沈瑶骂出了她们想骂的话,沈瑶也不在意,她确实是乡下来的,没什么好遮掩的,乡下女子遇见了这种事可彪悍多了,绝不受这等委屈。反倒是高门大族束手束脚,碍着面子忍气吞声。
大家絮絮叨叨一阵,三三两两回了房。
老太太疲惫地吩咐谢文玲,
“你先在家里住几日,我且看温家来不来接,他们若来,我必有话给他。”
谢文玲却了解婆母的性子,今日不回,明日婆婆会来谢家,陪几个笑脸说几句好话,将她接了回去,没三两日,那混账依然掘土重来。
老太太其实也没好法子,不过是宽慰她罢了。
谢文玲抹泪出了延龄堂,想着谢家无人替她做主,心底一片冰凉。
沈瑶出了穿堂要回故吟堂,恰恰看到她抱着陪嫁丫鬟躲在墙外桃树下哭,她明白那种无助的感觉,走了过去,“文玲,那么多嫁妆银子可是你安身立世的根本,你岂能就这么被他吞了。”
谢文玲看着年纪轻轻的婶婶,害躁地将泪揩干,朝她福礼,“让婶婶见笑了。”
沈瑶打量她,二十六岁的年纪,并不算老,额前眼角却布满皱纹,眼神怯怯柔弱,她可是谢国公府的长女,却因父母不作为,沦落到这个地步。
“打一顿也好,说一顿也好,皆治标不治本,得想个一锤定音的法子。”
“文玲,面子不能当饭吃,你得豁出去呀。”沈瑶替她急。
沈瑶这话说到谢文玲心坎上,谢文玲泪水登时便滑了出来,“六婶说得对,我也希望父亲能替我做主,只是父亲这人爱面子,我实在是....”她极力控制哭声。
沈瑶看着难受,“长辈不帮忙,咱们自己帮自己。”
沈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将心一横,拉起她手腕,
“走,我随你去温家,咱们无论如何把银子要回来。”
这可太气愤了,受了气还要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