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 往后护你风月为伴,自在逍遥(3 / 9)
,说出这般在旁人看来大逆不道之言。
听李蔚光的意思,她亦可女扮男装行走朝堂,亦可与谢堰风花雪月,倘若谢堰待她如一,她便与他长久为伴,倘若背叛,她离开他便是,也不会为他所累。
这番话着实应了容语所想。
“父亲,孩儿谢父亲成全。”
这是容语第一次承认他的身份,李蔚光激动地一下子拽起了衣袖,神色有些无措来。
他确实极重规矩,但在女儿面前,一切规矩皆是粪土。
容语一拜而起,倏忽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缓缓从身后掏出一坛酒,置于案前,
“父亲,孩儿闻您爱饮,却极是克制,然,孩儿临行在即,想与父亲痛饮此坛西风烈,如何?”
李蔚光正想说“你母亲新逝,岂可饮酒”,思及这一生,动心忍性,又落了个什么好结局?不过是苦了自己,苦了妻儿,是以毫不犹豫执来两碗,示意容语倒酒。
没有什么隔膜是一坛酒解决不了,若有,不妨多饮几坛。
一坛西风烈饮毕,李蔚光已醉了大半,拉着容语,诉说往日他与王栩然天真无邪的少年时光,到最后,泪水,汗水,酒水混在其中,被他一饮而尽,也不知是何滋味。
容语搀着他,将他安置在塌上,执帕轻轻将他唇角的酒水,与眼角的泪渍给拭去,静默片刻道,
“爹爹,女儿此去,不知何时方归,望您保重自己。”
一夜大雪如盖,天地素裹。
清晨,李蔚光宿醉未醒,容语也不曾打搅他,只与杨嬷嬷道别,嘱咐她照料好李蔚光。
独自怀抱北鹤与明嘉长公主的骨灰,上马没入一片风雪里。
临行,自李府所在时雍坊,赶到彰武侯所在的宣南坊,王晖死后,王夫人带着王桓的嗣儿住到了彰武侯府。
进来院子,却见前院一片喧哗。
红缨与夏敦正在院中堆雪人,两个人打打闹闹,一如在秀水村那般。王夫人坐在廊庑下直笑,她脸颊许久不见这般笑容,明亮而带着期许。
容语正要踏过去,却见转角的柱子旁还立着一人,只见他一身青衫,手里拉着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正是朱承安与弼儿。
容语微愣,走了过去,朝他施了一礼,“你...怎么在这?”
一时还不知怎么称呼朱承安。
朱承安偏目,落在她清致的脸颊,心倏忽一紧,旋即又缓缓释放开,含笑道,
“舅母念我无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