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4 / 4)
花,在这个城市混得不怎么样,没结婚,工作也一直稳定不下来,五六年里搬了二十来次家,每一次都喊高长过去帮忙,高长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也没拒绝过。
自从太阳出毛病以后,他们这个城市很快就乱了,手机也没信号,网络也瘫痪了,高长联系不上那姑娘,城市公交系统也停运了,只好靠两条腿走过去,打一个来回要两个晚上,结果还是没找到人。
高长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偏偏对她那么上心,也许是愧疚在作祟,也许不是,但反正不是什么情啊爱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下午七点半,有人推开了高长的房门,摸黑把手里的一罐子水放在高长房间里的床头柜上,然后又喊了两声,高长,高长,见没人应,就往床上摸了过去,一摸,是冷的。
一会儿,就有几个人一起进了这个房间,用床单裹一裹,就埋在他们小区的花圃里。
把搓衣板插土包前面充当是墓碑,上边是用水果刀划出来的几个歪七扭八的汉字:“高长,男,享年二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