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番外七(9 / 16)
意间跟春早对视一眼。就一眼,春早就知道,朱兰会恨她一辈子了。恨就恨,春早不怕。
春早和张清林结婚那天早上,手牵着手去面馆吃了一碗素浇头,就当作一个小小的仪式。张清林借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载着春早去了民政局。车轱辘压在石板路上发出响动,春早将头靠在张清林后背上,微微闭上眼睛。
就这么结婚了。
结了婚,没有地方住,张路清搬到了工友的宿舍,把那间小屋子留给他们。屋子不隔音,第一个晚上两个人坐在床上,听到另外房间的母亲咳了一声。
张清林正在解春早衣扣的手停下,为难地看着春早。春早呢,捂着嘴笑了,轻轻亲他一下,拉着他的手躺倒在床上。
两个人躺在那里,连翻身都不自在。张清林心里愧疚,一整夜无法入睡,第二天眼底满是红血丝。
听说巷口杂货铺的后院空着,他径直去找了屋主租下来。在春早回裁缝铺取东西的当口,一个人把他们两个不能称之为家当的家当搬过去了。
好歹是有个家了。好歹春早不用憋着气不敢说话了。
春早不知说什么好,直说张清林是傻子,刚结婚一天就要搬出来,以后怎么面对父母?娶了媳妇不要爹娘了。
张清林抱住她,亲她额头,下巴,嘴唇,把她压到床上,头埋在她颈间。春早头晕目眩,手捂着自己眼睛,又去捂他的,两个人缠在一起不得章法。
张清林觉得自己租房子的决定是对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全跟春早在一起。
等谷燕来再去裁缝铺,看到门上贴着的喜字,眼神阴狠。春早父母害怕,一个劲儿跟他道歉。他抽完一根烟,耸耸肩:“一个女人而已。”话是这么说,第二天春早就失去了残疾学校的工作,而张清林,也失去了戏院的工作。
他们在古城的路被堵死了一样,日子无比的难。
再难,也要生活。春早做了衣服拿去卖,还真有人买,张清林闲暇又帮人写牌匾,好歹够糊口。
有一天张路清晚上来到他们家坐了一会儿,几次欲言又止。春早见状找了借口走了,留兄弟两个单独说话。
张路清从兜里拿出一百五十块钱放到桌上:“哥,你给朱兰的钱让我要回来了。”
“要它干什么,我要还的,再难也要把这钱还上,让咱们挺胸做人。”
“我要回来是因为,我跟朱兰要结婚了。”张路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张路清,你知道朱兰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