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身在此山中(六)(2 / 5)
他的命。于是从包袱里找出一件戏服,那是青烟做给他的,青烟在针脚中加了银线,小楼穿上戏服往台上那么一站,整个人熠熠生辉。可惜了,衣裳做好了,小楼却没再唱过戏。
他将戏服套在身上,“裙托六幅湘江水,鬓耸巫山一段云”“眼底桃花酒半醺”。双手拿起了架子,张口却无声,心中在唱一段长相思,脚底生风在地上画了几十圈圆满,水袖随着他的舞动将他包围。小楼仿佛听到台下的叫好声,他闭着眼睛一直转,直到摔倒在床上,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起初很愉悦,渐渐的变得悲切,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变成了呜咽。
宋为的脚如灌了铅一般,就那么站在原地,四周行人如织,只到他这里分了叉,他看谁都是月小楼,又都不是。心里终于还是痛了,为了刚刚那番口不择言的话。
他站了许久,终于还是不敢去找月小楼。宋为怕了,他不敢面对那样的自己,那样一个与父亲一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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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幔之下伸出一条莹白的手臂,摸索着去找衣裳,却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了回去。宴溪把春归禁锢在怀中不许她动:“再睡会儿..”
“不。”春归想回去看月小楼,他这一路都不大好,春归与宴溪痴缠了这一晚,一旦停下来就觉得荒唐大意了,怎能扔小楼一人在客栈呢!
“好不容易见到了,你不陪着你夫君,着急起身做什么?”宴溪说着话手已到她腰间,春归心知自己扛不住宴溪这样的撩拨,连忙滚到床角:“你不知餍足!”
“.……”宴溪听到春归这样斥责他,终于完全睁开了眼:“我怎就不知餍足了?”
“你…你折腾一晚!这会儿还想胡来,禽兽!”春归红着脸数落他,言语之间多少有些心虚。
“……昨儿夜里…光我一人折腾了吗?”宴溪坏笑着问她,若是没记错的话,是眼前这个女人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还要。
春归脸更红了,刚刚的气势全然不见:“你听我说,我得回去看月小楼。”
“月小楼是你夫君还是我是你夫君?”宴溪听到春归提到月小楼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日子因着他们俩私逃,自己难过成什么样了虽是不必对春归说,但那感觉确实实实在在来过的。这会儿二人你侬我侬之时,她又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