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tra 1 燕杨住院记（5 / 7）

，唉，痛啊。”老李他手上有炸弹，周双菊被逮个正着。护士在走廊尽头喊我们：“47、48、49床！安静！”

“这世道真不让人活了！”周双菊怒吼，“那边还有四个趴着搓麻将的，你怎么不管啊？”

胃镜报告很快出来了，我的确是食道出血，没有癌，但连续三顿，我的饭食都是糊糊。我拉住那个放饭的问：“怎么他们都有鸡腿，我喝粥啊？”

某某国企也太抠门了，一年攫了老百姓成千上万亿，也不知道给我订个鸡腿套餐。

放饭的死老头（老实说我觉得他很可疑，估计已潜伏良久）说：“翟医生交代了，你只能吃流食。”

“啥？某企业没给我垫付饭钱？”“垫了，所以你是高级流食。”去你妈的！

我打电话喊老总秘书过来质问，他倒是动作快，挎着小包噔噔噔跑来了。我提出要吃海鲜，他为难说：“不行呐……”

“有什么不行的？”“医生交代了……”

“听说你在职念MBA，要代写论文不？给你打个八折九千块钱一篇。”

老总秘书咬牙，扭腰一跺脚：“好，晚上带你去吃海鲜，算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我欣慰地笑了，多好的小伙，其实我卖论文的市价就是九千，特别是对你们这种垄断傻帽，一点儿折扣都没有。

傍晚我避开护士的耳目溜了出来，周双菊和老李都够意思，在我床上放了只塑料模特，盖上被子装人睡觉。老总秘书（以下简称总秘）开着红色超跑把我接到海鲜一条街，几百间大排档，我们俩找了间生意特火爆的，点了菜。

刚坐下来，总秘就问我：“你是吗？”我知道他问什么，我说：“我是，你不是开头就看出来了吗？”

他抿着嘴笑——他的确是凭着某种手段爬到总秘这个高位，但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因为老总是他舅舅。

他说自己以前碰过许多钉子，加之我也不那么像，我太洒脱，处在这个境地的人很少这么洒脱。

我说那是你境界不够。

我就学着葛大爷把两个纸巾团扔得一远一近，指着近的说：“你只能看到这里”，指着远的说，“但我能看到那里。”结果海风一吹，两个纸团越跑越远，跑到隔壁排挡的一个人脚底下，那个人就抬起头来看我，我也看看他。

总秘突然捂着嘴喊：“哎哟！”我问：“你认识？”总秘急道：“哎呦喂！他，那个，就是……哇！”什么呀？话都不会说了。

远远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