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4 / 5)
想法,没什么不能成为艺术。即使你是心血来潮,从老家的火炉中随手拿出一块烧了过半的木柴,把它晾干了之后用黑色的胶布交叉黏在一张牛皮纸上,用画框框起来,它也能是一件作品,还能给它起个很雅的名字,《转瞬为生》。
于是我决定给我们的这幅画也取个名字,叫《陆家的猫》。
正在我低头思考该买多大的框,以及市里哪里有给画表框的门店时,陆穗突然说了句:“这只猫很像你。”
我稍稍扬眉,将目光落在猫的脸上。
但看了几秒,却体会不到陆穗口中的像。
“哪里像了?”我问。
陆穗说:“你看你现在蹲着的姿势,和它是不是一模一样。”
我笑:“一点也不像。”
还没等我解释,这只猫是这样这样蹲着的,而我是那样那样蹲着的,陆穗突然举起笔放在我眼前。
她说:“我给你画个鼻子,再画几道胡子就像了。”
这姑娘可能是对我的脸有执念,我看着她,拿起手挡住:“我不要,我能拒绝吗?”
她抿嘴带着笑摇头。
接着她便不怕脏地跪在地上,朝我走来,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挡着她的笔:“别闹了,我晚上还要去店里。”
她仍旧在继续。
我往后退一步,她便往前走一步。
我求饶:“这个颜料不好洗。”
她说:“好洗。”
我:“……”
我哭笑不得:“一会儿装空调的就要来了。”
她笑着继续朝我走来。
我靠着墙,再也劝不动了,可手仍旧挡着,她看了我半晌,突然伸手戳了一下我的腰。
“啊!”我痒得突然缩了一下,笑着喊:“陆穗!”
她满脸笑意地看着我,她势在必行的样子说:“手拿开。”
我叹了口气,放下挡住她的手,指着脸说:“只有鼻子和胡子啊,不能再多画了。”
她眉眼弯弯地看着我:“好。”
她又靠近我一点,半跪在我身侧,下笔前,她突然说了句:“闭上眼睛。”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画鼻子画胡子要闭眼,但我还是乖乖地闭上。
眼睛一闭上,耳朵的感觉便更深了,我听见刚才没关上的窗户外传来马路上的人车声,听到不远处风扇呼呼作响的声音,却听不到任何关于陆穗的声音。
很久,我都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