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3 / 5)
之余,还被深深吸引着,就想知道为何殿下胸无大志,还过得这般满足开心。看到一枝花开,她就满足地赞叹,赢了一盘棋,她便开开心心地记下来,淘到一本好话本,她能看两遍,光是王妃笑一笑,都能让她开怀半日。
李舍人就这般一面瞧不上,一面又极好奇地关注,过了数年,直至抚民,又见了一个不同的汉王。对老人礼貌,对百姓爱护,对献媚的官吏不假辞色,极为端正耿直。
李舍人念念叨叨地说了半日,总结道:“殿下的确简单稚气,但一腔热血却不是假的,为国为民,一片忠贞。就是那才能,来得很是古怪。”
一个连府门都少出的人,能有这般能力,不能说不离奇。李舍人想不明白,只得将此归为天赋。有些人就是很有天赋,受天眷爱,羡慕都羡慕不来。
皇夫听得津津有味,待李舍人说罢,思索片刻,又问起详情来:“先生称汉王有急智,她有什么主意,皆是灵机一动,当场想出来的?”
李舍人是寒士,寒士多半有些清高孤傲,可他一说起汉王就停不下来,将汉王当做平生仅见的孤例来研究。
这会儿静下来,又恢复了寒士的孤高,闻皇夫此言,回想了一番,道:“也不是,皆是回房睡一觉,才灵机一动的。”
“每回都是如此?”
“不错。”李舍人细细回忆一遍,肯定道,又显出理解的神色来,“还是个孩子,贪睡,睡饱了才好动脑筋。”
皇夫忍俊不禁,低首微微笑了笑。
李舍人不解,疑惑道:“殿下何以发笑?”
皇夫放平了嘴角,正色:“我没笑。”
明明笑了,真是奇怪。李舍人暗自嘀咕,也不好追问,便就当她没笑了。
不过说来,他也是这回抚民才定下主意,就留在汉王府了。
多半是他老了,倦鸟归林,不愿再闯了。
汉王府好,人事清静,无勾心斗角,无尔虞我诈,正合养老。平日养花下棋,殿下若有差遣,他再尽一份绵薄之力,何其悠然。
何况殿下开始任事,他帮着辅佐,也能有所作为,谁能说汉王做的事,就渺小不高尚呢。
皇夫回宫,皇帝正寻她,见她回来,倒没问她往何处去了,只将她迎入殿中,又命内侍关了门窗,奉上姜茶,好与她暖暖身子。
出宫一趟,皇夫面上显出疲惫,坐在轮椅中,依靠在椅背上,偏头望向皇帝,问道:“今日怎有空闲?”
皇帝一叹,坐到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