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4)
哭了好久,一下子停不下来,还时不时抽搭一下,可总算是止了眼泪。
田夕道:“你不常见他,他却是和你亲近,方才,连碧琳要抱他,都不答应。”手里拿着浸了水的帕子,给洵晏擦去额角又冒出的细汗。乳娘在边上笑道:“这便是血浓于水的亲缘了。小公子和王爷天生就是亲近的。”这话说的巧妙,洵晏和泽纾乃是叔侄,自然是血亲,但此时说起来,就显得更加亲密了。洵晏看向田夕,却见田夕也恰好望向她,两人相视而笑,脉脉温情在田夕心中缓缓流淌,直至四肢百骸,隐隐的起了喜悦之感,室内添了更多的冰块,清凉之意在肌肤上绽起,舒爽而满足。
洵晏见她眼眸温柔,唇角的笑意有着与寻常不同的深度,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却察觉与方才的血缘之说有关。泽纾与她是血脉相承,可毕竟隔了一层,田夕的笑意是因她,还是。。。。。。眼底微冷,很快又打消了念头,如常色说笑。
原本一直在哭,自然更热,现在停下了,房中又添了冰块,泽纾感觉不那么热,也不闹了,安安稳稳的在洵晏的怀里,小手抓住她耳侧的垂苏璎珞玩,笑起来的时候,牙床上显出两点刚冒出头的嫩白,洵晏小心掰开小嘴,仔细瞧了瞧,笑说:“十个月,也是要长牙了。”田夕正拿着小小的拨浪鼓逗他,把璎珞从他小手中拿出来,免得扯散了洵晏的头发,听她这么说,也笑着应道:“是啊,等满了周就能学着说话走路了。”
田夕心思细腻,时时都在意着洵晏的喜怒,自然是看出了她那一刹那的怀疑,虽然没说出来,也只一刹那,却叫她难免伤心。
刚歇了一会儿,午后睡意袭来,泽纾便眯起眼睛,与睡意几番挣扎,还是抵挡不住,在洵晏怀里缩着小身子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捏着拨浪鼓。乳娘将他抱走,安置到榻上。
洵晏与田夕出了泽纾的院子,到梧桐居正厅坐着喝了会茶,洵晏从袖袋里取出一张请柬:“四嫂在礼亲王府办了个饮冰会,邀请各家王爷王妃,宗室亲贵前去,热闹热闹,也好消消暑。就在明日下午,你想去么?”
田夕看了一下,问:“你陪我去么?”洵晏挑眉看她,虽是邀请了王爷和诸皇子,但去的多是女眷,聚到一起说说那些皇子最近受了圣宠,还有那些个杂七杂八的琐事,她素来不爱去,她的性子,田夕向来是摸得透的,知她不爱去,又为何提及?洵晏歪着头看她。
“这下去了,皇嫂们少不得要问及夫君,妾来答,倒不若王爷自己去说了。”言语刚罢,田夕脸上灿若飞霞,虽是极力镇定的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