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3)
色土黄,冷冷道:“祖父可有话说?”田国公见她如此,心有不忍,却不得不说:“如今,肃王爷薨了,田家自需再寻一靠山以保一家安危。”
田夕只觉心如死灰:“祖父还记得当日应承了夕儿什么?”田国公双目深邃,眼角皱纹如刀深刻,他紧盯田夕道:“不论当日如何说定,如今这是皇上的意思。圣旨已下,已不由你愿或不愿。”
“祖父知道,我不惜命。”田夕淡淡的说,心中那份痛意愈加明显,她几乎无法承受。“那田氏满门呢?”田国公不满,眼神愈加凌厉,见田夕漠不着心,冷道:“如今嫁宝亲王与嫁肃亲王是一个道理。何况,”他花白的胡子微翘,深邃的眼中划过莫名的得意:“再只这一次。”田夕听他说到“是一个道理”,脸上便没了血色,她寒心地看着眼前只将家族荣辱挂怀心上的祖父,当日不得不嫁的痛心无奈与那深深的耻辱之感再次袭来,甚至比先前更绝望心死。田国公冷眼看她无力的挣扎,直到最终只得点头屈从,冷如冰霜的眼眸方慈爱起来,温声劝道:“宝亲王待你素来亲厚不薄,你便好好做你的七王妃,将来田府上下荣辱皆系于你一身。”。
因她父母早亡,他这做祖父的便又若无其事的嘱她必要贤良恭顺,今后一心只能念着宝亲王尔尔历行之词。田夕心已不在,想到往日与洵晏相处,悠然叹道:“为何偏是她。”
田国公闻言,哂然一笑:“是她,你不是更该欢喜?”
田夕美眸幽深,不再答话。
司天监在皇帝的授意下,监正与几位监副连夜观星推演,整宿未眠寻了个好日子出来,十五日后的四月十九日,正是前后几个月内最最吉祥的黄道吉日。皇帝拿着写了日子时辰的红色册子,细细看了看,又丢到桌上道:“将这日子送去太后宫中过目。再传旨礼部着办宝亲王大婚的一干事务。”
肃亲王新丧,宝亲王大婚,事儿一件接着一件,件件都是关乎社稷根本的大事。朝臣宗亲尚未理清头绪,皇帝又下旨定了婚期。时日短缺,礼部之人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按祖制,皇嫂下嫁皇弟也非不可,本朝穆宗皇帝将皇兄德亲王之妃纳入后宫便是先例。但肃亲王刚死不过一月,尸骨未寒,此一件倒是叫人诟病。
御史之责上谏天子不正言行,下指臣子无方之举。宝亲王这婚事关乎皇家声誉,肃正台的几位御史大人联名写了折子,一齐前往甘露殿,上陈君王。皇帝今日起了棋兴,让人宣了贤妃娘娘到甘露殿,欲手谈数局,便叫杨庆林在殿外伺候。
杨庆林见了几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