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事情不简单(5 / 8)
处,怕被当做异类铲除,今天被阿诺猜出来,却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般,没由来的轻松。
有时候一个人是很难的,但如果再多加一个,似乎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了。
楚绥习惯性抱住阿诺,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他,从眉眼到鼻尖,再从鼻尖到唇瓣,密密切切的吻,微痒带着湿濡的潮意,然后在阿诺耳边说着一些或大或小有关地球的事,一肚子的话终于找到了对象可以倾诉。
楚绥道:“我的家乡跟这里不一样,律法对每个人……”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立刻改口:“每个虫都是平等的,无论你是雌虫还是雄虫,犯了错都一样要受罚。”
阿诺闻言,呼吸有片刻凝滞,反应过来怔怔开口:“但是……”
但是什么?
他也说不清。
阿诺静静感受着楚绥说话时,喷洒在耳畔温热的余息,低声问道:“那您是喜欢您的家乡,还是这里?”
楚绥道:“家乡。”
不可否认,虫族对于雄性来说确实是天堂,不必劳作,不必受苦,无论在哪儿都能受到追捧,但在律法无底线的纵容下,楚绥在某一瞬忽然意识到,这种制度是扭曲且岌岌可危的,不仅是对雌虫,更是对雄虫。
他生活久了,会有一种无端的惶恐,就像一个有思想人却在森林中与一群没有灵智的野兽同吃同住。
雌虫在日益的压迫下饱受折辱,雄虫则在帝国的保护下堕落无端,后者更像一群被养废的畜生,并且过不了多久,就会从神坛跌落。
楚绥原本觉得推翻现有的制度是好事,破而后立嘛,但忽然想起自己也是那群被养废的畜生之一,又觉得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无意识摩挲着阿诺的肩头,在对方脸侧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直到听见怀里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才终于回神。
雌虫的身体远比雄虫要敏感得多,并非自己可以控制,尤其楚绥无意识散发出了自己的信息素,阿诺被他亲的呼吸紊乱,半边身体都没了力气,蓝色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水雾,银色的短发凌乱散落在枕间,下唇被他自己咬得多了一道深深的齿痕,显然隐忍许久。
他肤色冷白,就衬得唇色愈发殷红,楚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慢半拍的停下了动作。
阿诺闭着眼,竭力平复体内的燥热,然而他却低估了楚绥信息素对自己的影响,好半晌都没能压下来,喘息声渐沉,连带着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
楚绥无意识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