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旧情书(5 / 7)
是蒙在鼓里那个,不过是仓皇过了那么多天,昨夜又是极尽惊险,她一口气一时顺不过来,依旧别开脑袋不理他。
纪陶继而柔柔贴在她耳畔唤:“糖糖?”
唐糖发着烧,身子本来忽冷忽热的,这会儿身子恰恰觉得有点冷,为他热乎乎一唤正是十分受用,因而依旧故作矜持,撇着脑袋不看他,好让他继续唤着。
“糖糖……到了孟州,拜了祖父,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唔……”唐糖不好意思答。
“当你答应了。还有你方才说的……究竟什么遗言?”
唐糖猛想起她还有东西落在租住的船上:“我的行李!”
纪陶努嘴,唐糖朝着他的方向一转头,就看见了她枕畔那个青瓷盒子。
“给你带上了。早就看透了这赵思危,全然无信无义,亏我还为他奔命至此。”
唐糖辩道:“东西是我从他处偷的。”
“你敢老虎头上拔毛?”
“呃,他无信义,好歹句句都是实话。亏你好意思给我留遗言。”
“你都没拆开看过,怎么就知道这是遗言了。”
“不是遗言是什么?”
“你可以看看的。”
“我一想这里头是遗言,气得压根不打算看。就想当着你的面打开,方便骂你,现在既然你在敢不敢同看?”
“好。”
船上的东西简陋,纪陶随便搬来张小桌,将青瓷盒搬在小桌之上,掏出匕首照唐糖的法子往手臂上划了一道。
唐糖都不敢相看,再望时他肘间流下的血已然滴满那个青瓷盒底。
然而盒子纹丝不动。
唐糖低笑:“早说了它们不喜欢你的冷血。我来。”
她心底其实亦很吃惊,当初,若是没有她的血,难道这个盒子竟是打不开?
纪陶自然不允,一把摁住她:“再划我们小糖糖也成筛子了。”
唐糖长了些力气,起身夺刃就往左臂上划:“此言差矣,虱多不痒,多一个疤不多,你只管嫌弃罢。”
纪陶气死了,然而他臂上的血条子已然淌下来,再骂无济于事。
蛊盒果然认唐糖的血,盒子应声而开,那一双形态羞人的春宫小娃娃里头,掉出一枚以蜡封缄的小纸卷,正是唐糖当初亲手搁在里头的。
唐糖嫌两手的粽子甚是碍事,也不顾纪陶会骂,一气剥了去。用指甲小心刮开纸卷表面蜡层,里面裹的原是一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