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悲恐惊(2 / 5)
不出一声,脑袋亦晕乎乎的。
她是真倦了,浑身都有些怕冷。她轻轻倒下去,迷迷糊糊听见小橘子进了屋,便唤她找两床棉被来给自己裹上。
帘外的天色仍是晦暗未明,唐糖裹了被子,依旧冷得牙齿打颤。
快入伏的清晨,如何是冷成这个样子的。
然而她又不敢睡去,纪二窥破了自己的打算,必不能轻允她留在京城,万一睡着被他劫持上路,一觉醒来,就全完了。
唐糖昏昏沉沉问小橘子:“二爷去了哪儿?”
橘子点头答:“方才二爷告诉我说您病了,嘱咐我过来照看您。后来就听阿步说是要着急打马出府,风风火火走了。”
唐糖揉揉脑门,有病的分明是他纪二,可她没了计较的力气:“阿步也去了么?”
“去了。”
唐糖安了心,晃晃悠悠再躺下来。
看来纪二赶着上任,没工夫管她,自己暂时躲过一劫了。
**
天光大亮的时候,纪方见崔先生赫然独坐二爷书房,大惊失色:“崔先生今日如何那么早!可是老太爷的病……”随即又摇了头:“不对,方才明明我还听他吩咐不许吵他,他要睡个回笼觉的。”
崔先生搁下茶杯:“是糖糖病了。”
崔郎中乃是纪鹤龄多年老友,在唐糖小的时候就认得她,算是瞧着他们长大的长辈。
纪方见郎中笑眯眯的,心下稍安,问了两句,崔先生倒说糖糖无事,许是昨夜受了些急风寒,这才病倒了。
“是二爷去请的您?”
“老朽天不亮就被二爷揪起了床,他面上是一字不肯多说,我看心里不知多着紧呢。”
“他这会儿还在府上?今日不是还要赶往遂州……”
“还守着糖糖,故而吩咐老朽坐在此间喝茶等他。”崔先生抚须无奈笑:“已然劝过了。我说这里尚有我在,待糖糖醒转,服过药发了汗,调理几日保管无事。二爷推说他另有事需在京城耽搁,并不听劝。”
纪方压低了声又问:“崔先生得空也照看下我们二爷的身子……旧方子服了半年余,您看如今这情形,是不是又该换张新的了?”
崔先生只笑:“年轻人不急,我们老头子急什么?我观二爷近来气色大好,说不定……不过也罢,待他过来,老管家劝劝他,他若肯让我诊脉,我便诊一诊,咱们好换方子。”
**
阿步回府,径直去了糖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