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9 / 22)
端详过他,假如她只是做梦,绝不可能那样清晰地描摹他的眉眼。
滕玉意面红耳赤,如果面前有坑,她一定毫不犹豫跳下去。光蒙住脸还不够,她开始裹着衾被在床上扭来扭去,可即便她把自己扭成一根麻花,也没法排遣那份让人恨不得钻地缝的浓浓羞耻感。
春绒俯身扒拉滕玉意头上的衾被:“娘子别闷着自己了,除了这块玉佩,成王世子还送来了一头小黑豹,这豹子脾气傲得很,现在趴在廊下谁也不理。娘子要是不信,出去瞧瞧就是了。”
滕玉意一动不动。
在床上扭动一圈无效,她决定装死。
碧螺和春绒望着床上那条全无声息的“长虫”,无奈摊了摊手:“娘子,事情你已经做下了,躲起来也没用不是?”
这话说的,像她把蔺承佑怎么着了似的。滕玉意尴尬地蜷了蜷手指,才发现自己还握着蔺承佑的那块玉佩。她下意识松开手,旋即又紧紧攥住,这玉佩是蔺承佑的随身物件,此刻她人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待会找不着了怎么办。
“两位小道长也来了,说是等滕娘子一起去送师兄呢。”
滕玉意岿然不动。
“再不去可就赶不及了。”
滕玉意懊恼地把眼睛闭得更紧,见了蔺承佑说什么?昨晚是她主动轻薄他,当着一院子人的面,对他又是亲又是抱的,这事连小豹子俊奴都能作证。一想起这事,她就恨不得当场羞死才好。
没脸见人了,她决定一整天都不出屋。
春绒把枕边的小漆盒递到被子前:“娘子,这也是成王世子送来的,婢子看着像是娘子前一阵在玉真女冠观丢了的那根。”
衾被安静了片刻,滕玉意一骨碌钻出来。
漆盒里静静躺着一根珍珠步摇,看上去再眼熟不过。
滕玉意不敢置信望着漆盒,拿起步摇,轻轻在指尖转动,没有错,就是阿娘留给她的那一根。
当初这步摇落在了地宫里,事后她想去玉真女冠观找寻,可如今道观非圣人手谕不得进,她没能如愿进去,而且那地宫千变万化,这样一根小小的步摇遗落其中,论理早就找不到了。
蔺承佑他……
步摇的光芒映在滕玉意的漆黑的眼眸上,她胸口起伏,顾不上脸颊仍旧火辣辣,两腿往床边一伸,蔫头搭脑趿鞋道:“准备衣裳,我即刻出门一趟。”
碧螺和春绒微讶互视。
滕玉意匆匆盥洗完毕,坐到妆台前梳妆,忽然想起一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