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猝不及防(7 / 7)
就基业之人难保会是什么下场。
所谓兔死狗烹,越是劳苦功高,越是会死得最快。
与此同时,第一批武车自盐渎装船,秦璟当即向桓容告辞,启程返回彭城。
临行之前,秦璟留给桓容一封手书,明言道:“如璟有不测,容弟可联系荆州。凭此书信,家兄亦会挑选人手,助容弟练兵。”
听到这番话,桓容很想说些什么,却被秦璟止住。
“容弟无需感到不忍。”
秦璟凝视桓容,一身玄色长袍,腰背挺直坐于马背,腰间革带束紧,笑容爽朗,带着北地郎君固有的豪情和恣意。
“璟长于乱世,舞勺之年上阵杀敌。自知世事无常,如能保一方安稳,护我汉家承续,纵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亦是无憾!”
“秦兄……”
桓容只觉得心口发堵,眼圈酸涩。
秦璟忽然策马走近车驾,探手扣住桓容的肩膀,手指擦过他的颈侧,眸色渐深,掌心的温度透过长袍,热得烫人。
“容弟保重,如有机会,他日再与容弟共饮,把酒言欢!”
说话间,秦璟手臂用力,同时倾身,嘴唇擦过桓容的发际,动作快得超乎想象。
待桓容回过神来,对方早已调转马头,飞驰走远。
隆隆的马蹄声撕开热风,飞扬的烟尘中,桓容极目眺望,视线模糊,耳边似又响起豪迈的秦风。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秦璟离开不久,自建康来的快骑抵达盱眙。
见来人是一个年过四旬的宦者,桓容不禁心生疑窦。之前已有报丧之人入城,这人又是什么来头?
宦者并未多言,见到桓容之后,自怀中取出一册竹简。
“请桓使君亲览。”
桓容更觉疑惑,接过竹简展开,猝不及防之下,神情骤然一变。
这竟是一份禅位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