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少年风流(3 / 5)
,她孤苦伶仃,如今她什么都有,他却一无所有。
不过,陈淮安并未因此而感到气馁。不一样的罗锦棠,不会动不动就与人撕破脸的罗锦棠,依旧那么美,那么鲜活,便父亲的死也未将她击垮。
只要她有野心,有斗志,还有向上的生命力,这就很好了,毕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才最需要他。
也不过转眼就五更了,念堂伴着黎明时妇人们做饭的锅铲声睁开眼睛,便见姐姐躺在姐夫怀中,裹的像只熊一样,而姐夫的唇一只贴在她额头上。
姐夫小麦色的肌肤衬着姐姐细腻白嫩的面庞,倒是有种出奇的和谐。
小念堂头一回发现,身为一个强壮的男人,能够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当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小家伙羞红了脸,悄没声儿的,往熊皮褥子里缩了缩,假装自己仍是眠着的,直到锦棠醒来,一把推开陈淮安,这才装作自己是个初醒的样子,爬了起来。
丧事,就这样开始了。
葛牙妹真是不习惯。
她给康维桢拉到了竹山书院,自己的公房里。
因他经常不回家,公房是设成里外两进的,外面用来会客,见学生和夫子们用的。
葛牙妹来的时候天黑,倒是没见几个学生,稀里糊涂的就跟来了,进来之后,稀里糊涂的,她睡里间他睡外头,就这样过了一夜。
次日一早,才睁开眼睛,葛牙妹便听见外面康维桢在骂人。
她曾经和康维桢好的时候,康维桢还是个羞涩的小小少年,如今听他满腔严厉,语声威严,葛牙妹竟然觉得陌生无比,再呆在这小小的公房内,局促的,就像少年时一样。
“你怎能带陈嘉雨去哪种地方,染上脏病了怎么办?父亲即死,长兄便是父亲,你要是亲爹,也能带儿子去嫖妓?更何况你爹孝期不满三月,热孝之中,陈嘉利,你这是在找死。”康维桢站在书案后面,敲着方镇石,骂的却是陈嘉利。
陈嘉利虽是陈家的老大,但是因为母亲强硬,父亲古板,又对他极为严厉,镇压的他性子极为懦弱。
他躬着腰,揖着两只手道:“山正,少年自古爱风流,我觉得也没甚,嘉雨如今不是挺好的?”
康维桢丢过一张纸来,说道:“人家姑娘说是喜欢上嘉雨了,要自己赎身嫁予他,你们兄弟瞧着办吧。”
陈嘉利接了过来,一张字书的极为丑陋的情诗,大约是个小姑娘写给嘉雨的。这姑娘也是大胆,不怕坏了嘉雨在书院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