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貌美心黑(4 / 5)
咣当的摆弄着炉子。
这炭炉子,两辈子于他都是个极难伺候的活儿。炭放的多了,压着火星子上不来,半夜就闷死,灭了。放的少了,一会儿燃完,也会灭。不过,好在他上辈子在幽州打了一年的铁,天天摆弄的就是炉子,所以,如今倒是很会封,把炭添进去,微微儿留点火口,这炉子才算是闷好了。
伺候这玩意儿,就好比伺候罗锦棠,皆是他的祖宗。
“锦棠,上辈子的这些日子,究竟都发生过些什么事情,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陈淮安呆在床前站了半晌,忽而转身问罗锦棠。
但此时她已经睡着了,一弯乌黑的长发如同绸缎一般拖在枕畔,巴掌大的小脸儿,于黯黯的灯影下一片沉静,睡的仿如个天真的孩子一般。
陈淮安虽说了重生了,但不比锦棠对于曾经在渭河县时发生过的一切历历在目,也清清楚楚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他上辈子除了吃酒就是耍剑,甚少在家里停留过,除了陈嘉雨的死让他短暂清醒,回过一趟家之外,这家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完全不知情。
因为这辈子这时候,他听说渭南县有个拳把式,一双铁拳天下无敌,带着齐高高和骡驹三个,就跑到渭南跟人比拳去了。
便说陈杭和锦棠有染的事情,也是在陈嘉雨死后,齐梅格外委婉的告诉他的。甚至于,当时齐梅还有个人证,而哪个人证,就是锦棠的二妹罗秀娟。
罗秀娟说自己亲眼见过罗锦棠去扒陈杭的衣服,哭着叫着像啃只猪蹄子一样,就去啃陈杭。
先有陈嘉雨的白纸黑字,再有罗秀娟的亲口证言,陈淮安也知道是自已爱吃酒,瞎胡闹,锦棠心里有怨,才会郁闷着吃酒,吃醉酒后大约干了蠢事,可能让陈杭有所误会。
于是在离开陈家之后,陈淮安便待她格外的好,妄图能用这种好,掩过哪些不堪回首的旧事儿,让她能忘了葛牙妹死的痛苦。
但于这几个月发生过什么,他实打实的不知道。
轻轻抚过锦棠散在枕畔的长发,陈淮安将它挽在手心,跪在床边,轻轻嗅了一气,这酒肆里长大的姑娘,头发丝都都浸着一股子的酒香。
自古酒色不离家,要说陈淮安也是怪,他自己不好风流,但于妻子的风流韵事居然也格外能原谅。
头上隐隐飘着绿菌菇,他首先想的不是欺负锦棠,弄个明白,而是替她遮掩,把事情全都盖下去。
直到和离的时候,那一番伤人的话,也是在她把他逼到山穷水尽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