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芸(1 / 4)
陆敏幼时不在陆府, 包氏又是个外乡人,不懂中原时辰,因陆高峰不在身边, 连陆敏生辰究竟几时几刻也记不清楚。报给宫里的生辰八字,都是陆敏自己胡意诌的。
也不知两个良女搞了多少厌胜, 又往那厌胜上扎了多少针。横竖又不是她的八字,她也没痛没痒,反而白得三十多万两银子,不如作个表面大方不追究,还能落得些群臣与命妇们的赞誉, 也能给自己提升声望。
赵稷曾叫李灵芸当众拒婚,恨李灵芸父女恨的咬牙切齿,李灵芸如今又眼看倾家荡产,家道中落,将这样两个人凑成一对夫妻, 果真是对相见两厌的怨偶,豫王府每天想必会很热闹。
当然,皇帝不知陆敏心中这些小九九。以为她还念着上辈子的先夫放不下,要给他找房妻子去暖床铺,暗醋吃了一缸, 寒恻恻说道:“三司使李密贪赃枉法,以权敛财,私征税赋以供家用,朕明日就要革他的职, 抄他的家。
李灵芸一个罪女,有什么资格作我赵氏王妃?赐书一道,将她送给豫亲王作妾即可。”
就这样,对坐的两个人,将方才还供了三十万两雪花银的大财主,一人一脚彻底给踩进了火炕里。
目送李禄离去,陆敏斜倚在窗边,怀里抱个手炉,仍旧闷闷不乐。
皇帝难得清闲一日,不必看奏折,亦不必与群臣商议事情,眼看外面零星落雪,对面的小麻姑也会与他闲谈,但她说话总断片儿,分明在讲余宝珠戳伤萧玉环的事情,说到一半却突然止语,就那么默默的坐着。
皇帝明知陆敏是为回不了家而愁怀,像个瞧着别人家孩子可爱,千辛万苦偷来的贼,不知如何讨好她,安慰她,忽而见郭旭捧了只钱箱子来,心赞他也终于也有些眼色了。
他将那钱箱放在炕桌上,掀开一笑:“要不要过来数数,今儿太皇太后给你筹集了多少聘礼?”
陆敏手都伸到了半途,笑亦凝结在了脸上:“皇上当初不是说,这些是攒来给奴婢做嫁妆的,怎么它就变成聘礼了呢?”
皇帝一脸奸商脸上才有的笑,亲自打开锁扣,转那整理成束的银票给陆敏过目,低声道:“老丈人对朕有成见,明日早朝,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当着群臣的面揍朕一顿。这些银子,自然是你的嫁妆,但那得是在你答应恳嫁给朕的情况下。
若你拿着银子便回家,明儿转嫁他人,朕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陆敏手抚上那箱子,柳条编的箱子,百姓们出外提衣服,才会用这种粗贱之物编成的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