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3 / 4)
她记得也是这样暑热的夜晚,她只着肚兜亵裤,翘着两只脚躺在床上,谎称屋子里有蚊子,喊他进来替她打蚊子。
他打了半天的蚊子,目光却不往她身上落,打完之后,还刻意替她盖好被子才走。
当时她恨他不解风情。如今再看,他在甫一成年的时候,就被父亲冠之为孽种,又叫他看母亲被脱光的样子,直到她死去。
他不是不解风情,只是被那可怕的场面吓到,从此心里有了阴影,厌恶女人的身体而已。
陆敏又将门合上,撩裙子跪到赵穆身边,伸出手缓缓自他大腿上压着,压到那一处时,他整个人仿佛被闪电烧过一般剧烈颤抖。
他抓住她的手,嘶声道:“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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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东宫之后,窦师良并没有急着入宫。他先去了一趟陆府,找当朝右丞陆高羊。
平日里,窦师良常听学生陆严说,自家老爹大约是带兵带惯了,把家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兵,平日有事没事,经常三更半夜把孩子们从床上拎起来,赶羊一般赶到城外跑个十圈八圈,非但如此,偶尔还要把府中妇孺们都叫来操练操练。
这种平日操练过的人家,与平常那些整日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勾心斗角儿的人家果然不一样。
宫中才有风吹草动,陆府已是大门紧闭,门房上老仆一句话也不多说,见是窦师良,进院子通报了一声,不一会儿便将他请了进去。
入府便是正院,若是别的人家,出了这种事情,只怕仆婢们已是偷的偷,跑的跑,乱成一团了。一路上,窦师良鲜见有仆婢们走动,但凡过来一个,却也容色正常,礼貌周道。
乱中之礼比盛时更加难得,由此可见陆府家规之森严,家教之好。
陆高羊只在院子里见窦师良。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布卦,浅浅一点山羊须,抱拳道:“家中乱乱糟糟,让窦大夫见笑了。”
若不为通家之好,家里这种乱糟糟的样子是不能给人看的。
窦师良一看这家人便是要逃,亦抱拳回礼:“高羊兄,皇后盛宠在身,陆将军又是朝之砥柱,不过一点风吹草动而已,你们一家这难道是准备要逃了?”
陆高羊指着大殿匾额道:“西平东盛,这是先帝当年亲赐的匾额。我们一府,母亲来自火州,是西平郡主,父来自咱们大齐,是皇上亲封的东盛侯。虽如今父母已亡,但西平东盛,我们陆府才能存在,如今西不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