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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是丰国正儿八经的军队。这是硬仗,谁也说不准以后会怎样。”
“我怕你会有孩子。你的性子啊,若有了孩子,必然不会改嫁,会一个人养孩子。”
“那样太辛苦了。我不想你那样。”
翎娘的眼睛,忽然湿润了。
“蠢货。”她骂道。“我们跟竹生是一体,你们若是败了,冀县澎城难道还能活吗”
她抬起头看阿城,眼睛湿漉漉的,道“这世道,不要想太多以后,惜取眼前吧。”
翎娘说的亦有道理。
高家堡、澎城包括冀县这里,都有许多半路夫妻。失了配偶的男女看对眼便搭伙过日子,很多都没有行过礼。不是这些人粗鄙,而是他们一路艰辛走来,谁也不知道明日是否还能继续活下去。繁文缛节的东西便成了浮云,每个人都想抓住真实的今天,不去想明日。
阿城便犹豫了。
翎娘抓住他的衣襟,抬头吻住了他的唇。翎娘的唇柔软芳香,令人身体发热,心生向往。阿城纠结犹疑中,想推开她。却被她捉住了手,引着他抚上她柔软的圆丘。
阿城的脑中“轰”的一声
一灯如豆。
帐子上的影子渐渐要合为一体。
翎娘恐惧得紧紧抓住丝褥,指节发白。
阿城的手覆上来,包住她的手。温柔的安慰,细细的吻,耐心的守候。
“是我,是我。”他温柔的、不停的说,“别怕,是我。”
翎娘的手渐渐不再颤抖,慢慢松开丝褥。反过手来,阿城便与她十指相扣。帐中传来他唤她名字的声音。
那影子终于由二而一。
夜半时翎娘精疲力尽昏昏入睡时,模模糊糊的听见阿城的呢喃。
他自后面紧紧抱着她。
我们一定要打赢啊,他说。
必须变强啊。
救不了先生,救不了巧娘,救不了你
那样的绝望,再不想经历
后颈有些湿,有些烫。
阿城,阿城不哭。
翎娘握着他的手,直到熟睡,都没放开。
几日后,那商人如约而至。玉将军与一文雅男子一同接待了他。
商人见那男子高冠短髭,儒雅不凡,请教名姓,知是信阳范氏范伯常,一时受宠若惊。又喜问“敢问杜家子名城的,可是与先生为伴”
范深笑道“阿城是我弟子,你如何识得他”
商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