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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牲口们,亦累的口吐白沫,再跑下去,怕就要暴毙了。
于是众人战战兢兢的在此休憩一夜,虽疲累至此,却没人能睡安稳。第二日天一亮,个个不用人催便利落收拾了又再上路。
路上,范娘子忽然道“没追上来”
翎娘眼睛发亮。
范大先生沉默赶车,希望事情是他们期望的那样。
队伍中的人却没想那么多,有着身后的催命符,虽不如前一日那样夺命狂奔,行进的速度也是不慢。
早先,范大先生曾与竹生说,离到乌陵王的地界,还得有十几日的路程。他却是以当时庞大队伍的缓慢行进速度来估算的,如今一伙人惶惶逃命,拼命的赶了五日的路之后,前方竟出现了地标性的几座丘陵。
范大先生的弟子又惊又喜,拨转驴头,赶到骡车旁边,大声问“先生,那个是不是”
许国舆图皆在范大先生脑中,他看到那些丘陵亦是欢喜,肯定道“正是我们已经到了乌陵王的地界”
他虽布衣裋褐,向来却在乡亲中间很有威望。他如此说来,众人便是一阵欢呼,自觉终于脱离了死亡的阴影。
一众人兴高采烈的行进着。身体虽疲累,精神却放松。
范大先生却忽然转头,怔然。
“爹,怎么了”翎娘问。
范大先生不确定的道“仿佛听见了哨音”
“什么哨音”翎娘道,“我没听到。”
“阿城,阿城”范大先生唤他那弟子。
少年骑着驴凑过来“先生”
范大先生道“你方才可听到哨音了”
少年刚才正和旁人说起乌陵王如何爱民惜民,满心喜悦放松,道“并未啊。先生听错了吧。”
范大先生怔忡,道“希望是吧”
小童在翎娘怀里,想说他也听到了哨音,但一路颠簸,他实在太累了,不想说话。闭上眼睛,就在姐姐柔软的怀中睡过去了。
当日傍晚,他们寻到了一处水源,在那里宿营。
彼时正是初夏,太阳落山得一日比一日晚。正当众人放松休憩的时候,远处扬起了烟尘。马蹄声从他们明日将要前进的方向传来
树上群鸦惊起。
竹生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将绿刃插立在泥土中,微微有点喘。
也算是一场剧烈运动。只不过她看看自己的手心,握拳,张开,再握拳远远没有达到极限速度、力量、体能,都远远没有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