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1 / 11)
什么第一杯酒或者开场词,动筷仪式就何导一个字:“吃。”
“其实人的认知和感悟是会随着年龄增长而不断变化的,”饭吃起来了,何导话匣子也打开了,“没有任何一个导演的风格会一辈子不变,所以我这次反复改剧本,也是这个原因。编剧是我的老朋友,太熟悉我的风格了,写写就往老路上去了,可我这次偏偏就想拍一个没那么丧的故事。”
冉霖没料到这一次何导准备挑战自己:“阳光……向上的?”
“那倒不是,”导演很认真道,“这一次我不准备加自己的感情倾向,就让镜头走客观纪实风,对于电影中的人或者事,不做多余评判,孰是孰非交给观众,争取做到你之前和我客气的时候说的,冷峻,完完全全的冷峻。”
冉霖想说,丧和冷峻不冲突,其实您之前的片子,就是冷峻风格的丧啊。但又怕打击到一腔热情陈述自己理念的导演。而且或许改变真的存在,只是那些东西只有导演自己懂,他没办法只用一顿饭的时间就走进导演内心,感同身受。
不自觉看顾杰,希望从伙伴那里收获一些灵感,以便更好地理解何导深奥的理论。
结果一转头,友人根本没抬脸,正全力以赴与倔强的羊腿斗争。
绝望叹口气,冉霖只好收回目光,求人不如求自己。
飞快思索之后,他总算能对何导刚刚的阐述提出一些自己看法了,兴奋抬脸,正要动嘴,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何导估计是等半天没等来他说话,索性也埋头苦吃,誓要与羊腿决一雌雄。
冉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良久的心情复杂之后,也甩开腮帮子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