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晋江独发(4 / 6)
这四年,他无数次粉碎自己的傲骨再重构,努力克服听到爆破声后的应激反应。
就像从泥潭里摸爬滚打,但从没放弃过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与守护,只留下一个踽踽独行的孤独背影。
棠宁听着陈禾的讲述,难受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如同一个溺水者还在濒死挣扎,嗓音轻颤着说“陈禾姐,他从没有告诉我这些”
那些过去、伤疤,根本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风轻云淡。
越是这么想,她的心里就更像针扎着,细细密密地抽疼。
她以为程怀恕这四年与自己毫不相关,一定是在属于他的领域继续带着荣光前进。
但从未想过,他过得一点儿都不好。
简直可以说是痛苦。
现在想来,这几年谁又比谁好过呢
重逢后,程怀恕对那些遭遇只字未提。
但他一直都是强大而骄傲的,不曾惧怕过任何,一腔热血和赤子心从未改变。
这就够了。
陈禾搭上她的手腕,艰难又释然地说“棠宁,我已经放下了,希望你的喜欢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空降旅突击队晚上的训练是泥潭匍匐,一场训练过后,所有人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泥巴,还有不少黏在脸上。
不过没有队长的命令,没有人会轻举妄动,就这么顶着浑身的泥巴站直在原地。
程怀恕穿着作训服,干脆利落地宣布道“解散,空降旅突击队集训到此结束”
集训总算是结束了,每次来一场边境集训,都是精神和体力的高度集中,很多人还会旧伤又添新伤。
临城的夜空月明星朗,孟亚松洗完澡就到外面吹风,山间的清风带着湿润的青草气息,清新又自然。
程怀恕套了件军衬也跟着出来,跟孟亚松一块儿找了个山头坐着。
他屈着腿,看着远方山头轮廓憧憧,凛冽的风拂过树梢,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静默着没说话。
孟亚松穿着迷彩裤,眯了眯眼,忽然想起了什么,会心一笑“其实看见了现在的姜小满,我就想到了我刚进部队的时候。”
“觉得这地方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好,更没想过去承载什么荣耀。”
这倒是实话,当初他们进来部队都是冲着保家卫国来的,但日复一日枯燥艰苦的训练磨平了很多人的棱角,还有很多人会怀疑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孟亚松再谈及过去的经历,目光坚定,口吻却平淡“我第一次跳伞,腿都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