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4 / 5)
宫殿,将玉襄,毗沙摩与甘口团团围住。
玉襄和毗沙摩神色不变,只有甘口双手合十,脸色苍白的闭上了眼睛,虔诚的低下了头,喃喃低颂着什么,大约在向自己信仰的神祇祈求平安。
“至于你——你要么就是个骗子,玉公主,”毗卢道,“要么就是别有用心的奸细。”
玉襄认真的问道“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也都该死吗?”
闻言,毗卢大笑了起来。他也伸手取下了她的面纱,以一种挑剔的眼神握住了她的下巴,在玉襄的肌肤上微微摩挲了些许,像是在挑选衣物一般,试试布料的手感。
“你可以留下。”他望着她,眼神中渗进了一种别样的情绪,那原本纯粹的倨傲,多出了一丝征服的,“我的女人里,还没有一个是你这副模样的。”
他说着,就想将玉襄搂进怀里,戏谑道“你侍奉的是哪一位神祇?你是谁的祭司?”
但这似乎刺激到了毗沙摩,他猛地将玉襄拉到了自己身后,挡在毗卢面前,朝他露出了一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的眼眸。
一向善于伪装的少年失态的大喊道“滚开!”
那一瞬间,玉襄毫不怀疑,他大约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小时候,一定见过很多很多类似这样的场景——陌生的,形形色色,或老或少,或穷或富,或俊或丑的男人,与自己的母亲轻佻的调笑,又或者单方面的粗暴。
而他那时显然从未阻拦过,是不敢,还是没有办法,又或者是母亲告诉过他,叫他不要干涉?
——哪怕心中充满了多少困惑,愤怒,怨恨,他都只是死死地压在心里。但那些情绪显然从未释怀。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后,毗沙摩的情绪就很不稳定。他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因而行为一再的失控——若是将自己定位为出身下贱的娼妓,他不会对自己谄媚讨好的行为有什么负担,可知道了自己乃是皇族以后,他便不再甘心,也耻于继续伏低做小,卑躬屈膝。
极度的自卑与膨胀的自傲相互冲突,对现实极为清醒的理智和意欲打破固有界限的冲动相互纠缠,他的体内就像是一半火焰灼烧,把他烧的几乎灰飞烟灭,而另一半冰霜如锥,钉入骨肉,把他的牢牢的还钉在地上。
不过毗卢显然误会了这一点,他感觉非常可笑一般的大笑了起来“怎么?”
他笑的讥诮又嘲弄“你是她的男人?”
然而还不等别人回答,贺摩王的神色便蓦然一变,阴沉晦暗的可怕。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