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掉马(4 / 5)
西,谁又真比谁高上一等了?你是男儿,日后尚能志在四方,总比我要好,起来吧,把手擦干净。”
这席话,他一记记了十多年,就是她这番话,让他萌生创立五旗门之心。
他反骨本重,那夜被送回佟水后便立誓再不执笔,不踏仕途,就是要做个商贾,做谁都不能轻慢的商贾,他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成功,但至少他正如她所言,在朝自己想达到的目标奋斗。
陶善行初时听他细诉,情绪随他起伏,一时恨其所恨,怒其所怒,一时又疼其所疼,伤其所伤,正替他难过,忽然听到这一节,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却快到让人难以捕捉。
她总觉得,他这段过往,这番话,似乎在她记忆里也发生过。他十一岁的桃花宴,距今已有十四个年头,十四年前的事,她很难想起。
“我遇她之时,她就穿着画里这身衣裳,说话时候的笑,真真洒脱。她是京中高门贵女,穆家高攀不上她家,我本也只是一厢情愿思慕于她,对谁都没说过。她亦不记得我是何人,我与她后来再没说上过话,她及笄那年,我偷偷进京看过她,她长大了,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美得不可方物,遥不可攀。”
穆溪白思及故人,唇畔浮现一缕笑意,若故事就停在这里,也许他不会如此耿耿于怀。
后来……后来的事他不想再忆。
下人搬来火盆,穆溪白再看一眼那画,唇边笑意消逝,回忆终结,他毫不留恋地将画轴扔进盆中。一簇火苗升起,烧着画中人的衣裳,寸寸焚去他旧日记忆。陶善行不知哪来的冲动,从榻上跳下,竟伸手要抢画,却被他拉开。
“你抢什么?”他拉住她问道。
陶善行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原因,只怔怔看着画中女子被火苗吞噬干净,心中有些疼,于是道:“有些……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穆溪白松手,转身又从多宝格上取下一只方匣,道,“这画是我画的,我与她并无接触,她留予我的东西不多,只有一方绢帕而已,是那日她递予我擦拭泥污的。”
说着,他打开匣子,从匣中小心翼翼擎出那张绢帕,置于掌中细看。
那是七成新的旧帕,被他保存得很好,素青的颜色半点未褪,帕角绣着细小图案。
陶善行瞳孔陡然凝缩,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图案。
她在秦家闺名为雅,小时候学人附庸风雅,也曾以兰为记,在绢帕上绣过兰花,恰与穆溪白手中这张方帕上所绣之兰,一模一样。
这张帕子,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