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旧爱(1 / 7)
因着这伤,穆溪白总算安安分分在家里呆了好几日,半步也没迈出府去,就留在凌辉阁中,和陶善行朝夕相对。为防被人发现他的伤,穆溪白在凌辉阁的一应食行都由陶善行料理着,半点没交到外人手中,如此这般两人越发熟稔,竟真有几分居家过日子的味道,除了没睡到一张床上,在外人眼中还真就是对年轻小夫妻的模样。
这是阖府都喜闻乐见的事,赵氏觉得陶善行能收住穆溪白的心,老太太觉得陶善行果然有福又聪明,穆清海觉着穆溪白成亲后日渐稳重,竟思忖起让他进穆家商号的事来——这些误解,穆溪白和陶善行自然都不知道。
这日换药,穆溪白喊观亭进来帮手。偏观亭只小厮,手上轻重力道拿捏不准,比不上陶善行细心温柔,换药换得他伤口火辣辣疼,惹得他一顿骂:“粗手笨脚的,养你何用?”
观亭跟他许多年,知他脾气,当下便回嘴:“小的只会套马赶车的粗活,本来就是蠢笨的,爷既嫌小人,怎不叫陶娘子进来为爷换药?”
穆溪白闻言气得敲了他一脑壳,嘴硬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能见这皮翻肉开的血淋淋场面?没得吓着她。”
观亭包扎妥当,边替他套上衣袍,边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爷这是心疼她。”
穆溪白的脸面可不能戳穿——哪里是陶善行怕事?分明就是他二人面生,都在同个屋檐下住了这许久,手却没拉过一个。陶善行能管他吃喝就不错了,还给他脱衣换药?可拉倒吧。
“她呢?”穆溪白穿好衣裳,问起陶善行。
“在院里和榴姐不知做啥呢。”观亭道。
穆溪白便挥挥手遣退观亭,自己出了屋子去寻陶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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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善行正在厨房外的石墩子上坐着,帮着榴姐择菜。凌辉阁只她二人,事情不多,偶尔陶善行也会给榴姐打打下手,坐在一处闲聊。
榴姐刚把乳鸽汤送上灶小火慢煨,擦着手转身,只见陶善行择了两把菜,正面露苦恼,不由道:“怎么?愁眉苦脸的。”
“没了军师,又不能出门,我苦。”她惨兮兮道。
穆溪白留在家中,她自也出不得门,又不好再找商时风,有些事只能自己琢磨,可闭门造车哪能造出像样的车来?
榴姐接下那把菜,径自择起,只问她:“娘子,还想着离开穆家的事?”见她点头,又道,“这些时日我冷眼旁观,姑爷并非外界所传那般骄横无道,穆府也算是仁善之家,你又何必总想着和离之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