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番外三:旅人(6 / 9)
匆而走。
像顾晏和燕绥之这样住了一周的少之又少,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条河流至今还保留着当年油画里的模样。
顾晏和乔又简单聊了几句,确定了老狐狸埃韦思先生“退休晚宴”的具体时间,便切断了通信。
这座城市的午后总是很安静,蔷薇恒星绯色的光辉洒落在河面上,河面倒映着横跨的象牙色拱桥。河岸两边的行人零零星星,说话的音调不高,总好像情人间的私语。
顾晏和燕绥之在这儿住的几天其实过得很简单,但因为平时太过忙碌了,简单反而显得惬意而珍贵。
顾晏还是会晨跑,但有两天被人哄劝着起晚了,然后他们会一起吃个早餐。他们住的地方楼下就有一家餐厅,那里烹煮的咖啡味道很不错。
这里没有金碧辉煌的酒店,那样的建筑在这个城市里会显得格格不入,相比而言,舒适温馨的民宿倒是很常见。顾晏和燕绥之订的那间民宿就在河岸边,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看到卢恩河的晨雾。
这座城市的河流因画著名,所以这里聚集了很多画者,有许多藏在深巷里的艺术馆。他们有时会去看一两个不同类别的展览,然后挑一处合眼缘的地方吃饭。有时候他们会去市场逛一圈,买点儿食材,回住处研究一顿像样的午餐或是晚餐。
燕大院长热衷在这种时候偷懒耍赖,手段包装得很巧妙,方式也很多,反正顾律师不太招架得住。
燕绥之不是不会做饭,相反,他做得很不错。如果他真的好好摆弄一下,精致程度令人咋舌。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常做,总得留点儿招数关键时刻哄薄荷用。”这是院长的原话。
午饭之后,他们会在阳台晒一会儿太阳,聊天看书,有时候会沿着卢恩河散步,就像他们此刻一样。
卢恩河边总少不了支着木架的画家,三三两两,有些是来采风写生的游客,有些是在这儿久住的,甚至住了三五十年,彼此都认识,调色的时候会聊笑几句。
当他们快要走到拱桥的时候,一位画家忽然出声叫住了燕绥之。他的年纪不小,乍一看跟乔的父亲埃韦思先生相仿,银色的头发没有刻意梳剪过,被风吹得有些乱。他的眼睛倒是跟卢恩河有着一样的颜色,很有几分流浪艺术家的气质。
“我冒昧问一句,您是?”燕绥之以为是哪位被自己遗忘的人士。
结果那位画家笑着摆摆手说:“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我在这里支着画架画了三十多年的画。”
燕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