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番外:半生欢喜(12 / 23)
。”苏舟袍掸尘埃,“大人既敢这般回绝,想必是有打算。你且不要急,巡察一事不可疏忽。”
“自然。”少臻回首,“师兄放心。”
(四)
钟燮趴在榻上。
窗外细雨纷纷,他就撑着首,掌间抛玩着一色石子。榻边椅上坐着钟鹤,正说着“章千金”一事。
“大哥。”钟燮接住石子,捏在指尖反复地看,任凭细雨濡湿发梢,“看在我卧病在榻的份上,何必再拿此事说与我。”
“你不是卧病在榻。”钟鹤说,“你是自作自受。”
“天降良缘。”钟燮趴倒,“然则我却实在不识好歹,可叹可叹,原本以为近期能够离京,这么一来,又得熬上个把月。”
“有万种法子可以解决,你却偏偏要直言不讳。”钟鹤摇头,“章老起初还有怜心,如今怕也不成了。”
“我怎么能不直言以拒?”钟燮抬眼,浓密的睫被雨点溅湿,他道,“圣上提我至此,要的就是我遇事直言。此事的确有万种法子能够解决,却只有这一种,是钟如辰该做的。”他笑了笑,“圣上也未必就挑中了我,多半是试探而已。”
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用一顿板子换场安静,此番交易不亏。”钟燮把石子丢枕边,闷声问,“至之可有来信。”
“没有。”钟鹤说,“你倒是……越来越像为人父了。至之又非稚子,你这么日日紧着,只怕他也会不快。”“不快?”钟燮笑了一阵,“这小子乐在其中。他就那狗脾气,装得不近人情,实则吃软不吃硬,就好被人黏着这一口。”
“你……”钟鹤俯身过来,狐疑道,“如辰,你该不是……”他神色一变,还记得当初钟攸一事,顿时急道,“你不会也……也随了白鸥罢!”
钟燮闷着头,只露着后脑勺,默不作声。
“这真是。”钟鹤倏地在房中打转,“这可如何是好!钟老你如何交代得起?至之如今才稳大理寺,此事若传,必引震动!”他又转回身,苦口婆心道,“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如此?啊?何时起的心思!至之呢?他可知晓?”
“……不知晓。”钟燮说,“我未曾开过口。”
“你可真是好师叔!”钟鹤焦虑,“这……白鸥,白鸥可知晓?时御呢?”
“怎敢妄谈。”钟燮还带着伤,只能竖着脑袋看他大哥走来走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可知道此言一出……”
“我自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