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鱼塘(2 / 4)
身上,将草帽压低,闭目养神,“别人家都是包粽子,我们家就是黏粽子。”
秦纵顺着草滩往后去,一路绕到尽头的小河边。小时候两个人常在这里玩泥巴,这里有一排随意摊放的石头,以前秦纵还在底下埋过一只不幸掉下巢饿死的小鸟。他在河边站得挺久,放目看河面上架着的独木桥,以及对面新挖的一排排树坑。
有很多时候,秦纵觉得自己的归宿在这里。他记忆中带着暖色的片段也都在这一边,但不论是哪一段,都有阮肆的影子。他时常会觉得难以喘息,但什么。
他只要看见阮肆,就会明白方向在哪里。
放肆要留给自己。
秦纵回去时发现阮肆睡得鱼竿滚地,浮标在水里激烈地晃动,这人却丝毫不察。他给收了线,竟然还挂出一条肥大的鲤鱼。网兜在石头底下压着,秦纵把口系好,将鱼浸在水里。他蹲身在小椅子边,微微掀了草帽的一边。
阮肆睡得沉,呼吸微重。柔软的发被晒得很有蓬松感,耳钉沉默着嚣张。
“起床了。”秦纵凑近,“鱼上……我要亲你了。”
阮肆侧脸被热得微红,健康的肤色看着滑爽。额前的发被汗浸得微湿,凌乱地蹭开,露出光洁的额头。
秦纵等了三秒钟,毫不迟疑地伸颈吻在他额心。
树荫里掉落着温暖的碎光,他闭着眼贴在阮肆的额心,感受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这张脸上的每一分他都清晰记在心里,甚至连阮肆呼吸的频率都了如指掌。牢笼束缚着想要挣脱的心脏,栏杆克制着汹涌的心意。偶尔在阳台上望阮肆,秦纵会觉得他靠得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他们能够讨论关于这个世界任何的话题,却没办法确定能够变成另一种关系。
性别啊。
明明不该成为令人头疼的问题。
阮肆醒来时都近黄昏了,他睡得不稳当,总怕自己一个翻身滚地上,所以提心吊胆。梦里也惦记着要给秦纵讲一声,记得把自己给接住了。他摘了盖在脸上的草帽,坐直身,眯眼看前方,发现秦纵正挽了裤腿,站小水池里捉小鱼。
“幼稚。”阮肆沙哑着声音,“一个人玩了多久?”
“两小时吧。”秦纵没抬头,“你也不怕栽地上去。”
“怕死了,梦里给我吓的。”阮肆揉着肩,“这大小太难为我了,翻个身就进水里去了。”又起身过去,看秦纵拿着的小水杯,“抓了几条……怎么又捉这个?”
小河蚌乖巧地躺在杯底,洗干净的壳由深色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