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尾声 (6)(6 / 24)
开,给她盖上。
睡得迷糊的晏然感觉到一阵温暖,裹紧,往里滚了一滚。
……姑娘你真是好睡相。他又腹诽了一句,看了眼搁在桌上盛着药的瓷碗,推了推她的肩膀:“晏然,醒醒。”
“嗯……”她意识不清地应了一声,他锲而不舍地继续推她,“晏然。”
晏然隐约觉得这声音熟悉得很,翻过身来看了一看,一惊之下猛然坐了起来:“陛下。”
他指了指那药碗:“把药吃了再睡。”
“……”晏然暗自咬牙切齿,她最怕的就是喝药,所以并不是忘了喝或者睡过了头,而是有意没喝。她看着药碗面色悲愤,他端起来咬了一勺送到她嘴边,冷冷地道了两个字:“张嘴。”
怡然在旁边淡定地看着,心说您要是不是皇帝……晏然现在铁定骂街了。
眼见她的眉头拧了又拧,终于喝了小半碗下去,忍无可忍地下了决心:“陛下,奴婢自己来!”
长痛不如短痛,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怡然笑吟吟地端了糕点来给她解苦味,她看着他,仍旧怨念不已。他毫不在意地悠闲坐下,问她:“说吧,又干什么了?刚进宫就大病一场。”
“没干什么……”她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水土不服吧,莫名其妙地就病了。”
“嘁。”他轻一笑,“好好歇着吧,养好了再来,御前不差你一个。”
“嗯……”她闷闷地点了点头应下。
天家帝姬十三岁及笄,那年正好是祺裕长公主的及笄礼。长公主在皇太后的长乐宫行礼,在御前做事的她不住地向外望着,明知隔了这么多座宫室根本不可能看到,还是不住地望着。
及笄礼,如若晏家还在,过两年她十五岁,也该及笄了。
“看什么看。”一柄折扇敲在她额上,刚走进来的皇帝笑看着她,“你脖子不累啊?”
“陛下安……”她垂首一福,转身去沏茶。
“回来。”他笑喝了一声,她转回身来垂首不言。折扇再次敲在她额上,这次她一壁伸手揉着一壁不满地瞪他:“干什么呀……奴婢又没犯什么错。”
抱怨分明的口气,明显没拿他当皇帝。
“羡慕祺裕及笄?”他淡问她。
她点点头:“是……”
他笑了一声,颇是严肃地告诉她说:“别羡慕,过两年把你嫁出去,让你夫家给你行笄礼,笄而婚之。”
他是当众说出的这话,旁边的宫人